蓝甜衣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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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聂蓝】讯问(6K+一发完)

现代paro

警C局长聂大X法医蓝大

傻白甜

@家有酒茨 的点梗,

抱歉拖了这么久,写了4K+才发现点的是黑道PA(而不是警官PA…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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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净世分局的局长是个传奇。

这两个字的含义并不仅指他单枪匹马深入不夜天匪帮总部这份胆识,也不指他以一己之力挑翻接近三位数的匪徒且毫发无伤的这份勇猛,更不是他最后一场恶战时头部被冷枪射中后还能起死回生这个奇迹。

——而是因为他就职那天,由于身高而导致大合影中,部分海拔比较浓缩的同志们未能入镜这个乌龙。

不管怎样,就任当天就收获了“无头局长”,“霸天虎”两枚威严称号的聂局长,都算得上是前无古人了。

顺便,过了不到两周,在这位的绰号栏中,已经增添了“煞神”、“鬼见愁”等几个更加有威吓力的新选项,并且持续增加中,这很快成为清河市各大分局干警们茶余饭后、津津乐道的话题。

一无所知的聂局长,此时,正一脸不悦地将一摞文件丢在法医的办公桌上,道:“什么情况?预计死亡时间是三天前的傍晚?这和监控时间完全对不上!”

蓝曦臣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茶,尽管刚刚借调过来时间尚短,可他对上这位凶神恶煞却很淡定,在对方的怒气值达到最大的前一秒,才开口解释道:“两个理由。第一,推定的死亡时间有前后一小时的误差;第二,监控画面受害者出现了三秒,并且只有一个背影。”

聂明玦“砰”地双手撑上了办公桌,他本来就非常有气势,这么居高临下地俯视,更加魄力十足,基本上,这个分局里,没有人能扛得住他这样盯三秒。

聂明玦道:“一小时,太不精准了。”

蓝曦臣轻轻一笑,道:“这是技术层面的问题,我也很想精确到秒的。”他把茶杯往前递了递,“消消气,喝口茶,总归还有其他办法。”

聂明玦的脸色本来很黑,看着面前这杯腾着热气的茶,一怔,竟然真感觉有点渴了。

蓝曦臣道:“一大早就跑去现场,我猜你到现在都没顾上喝水吃饭,喏,暖暖胃。”

他把保温杯又往前推了一点点,刚好凑到煞神的嘴边。

等聂明玦下意识张嘴,就着手一口气喝光后,蓝曦臣才把杯子放下,又很顺手地用指腹把他嘴角溢出来的水抹掉了。

接着聂明玦好不容易多云转晴的脸色又显而易见地……黑了下来。

蓝曦臣淡定地抽出纸巾擦手,又用目光示意下面的资料,道:“滴上水,麻烦的可是你自己。”

聂明玦眯起眼,像鹰隼一样死死盯着他,道:“……你怎么知道我去过现场。”

蓝曦臣道:“你的外套上沾了东西,”他从撑在办公桌的手臂上摘下一小片圆圆的,有点干枯的叶片,举起来给对方看,“我想……聂局应该没有种花草的爱好?”

聂明玦灵光一现,道:“……这花多久不浇水会干枯?”

蓝曦臣道:“虽然现在是冬天,但是清河市有室内供暖,至少需要隔天一次吧。”

聂明玦沉吟了一下,叹气道:“……还是一无所获!”

蓝曦臣道:“监控里似乎拍到了这盆花?虽然不用每天浇水,可要保持叶片湿润,就需要每天用喷壶喷湿。”

聂明玦一愣,接着猛地一拍桌子,道:“没错!是这个!”他小心翼翼地接过那片小小的树叶,转身大步流星就往外走,到门口顿住,抛下一句:“谢了,回头请你吃饭!”

蓝曦臣无奈地摇了摇头,端起空杯子,出办公室,左转茶水间。

他走了两步,意识到有点不对,环视一周,发现大办公室的所有人,都在以一种虔诚加敬佩的目光看着他。

蓝曦臣温和地笑道:“嗯?怎么了,我脸上沾了什么东西吗?”

警员A:“神!!!”

警员B:“天使!!!”

警员C:“蓝老师,我可以求个签名保平安吗!!”

警员D:“最好是签名照!!”

警员E:“比起签名照,我更想学习一下蓝老师的顺毛功力!!!”

蓝曦臣晃晃水杯,道:“嘘——别闹,你们聂局还没走远呢。”

霎时一片安静。

 

凶杀案顺利告破,嫌疑人正是报案者,同时也是受害者最好的朋友。

他算好了不在场证明,算好了死亡时间,连监控都被完美无缺的瞒过了,没想到却栽在了一盆小小的千叶吊兰上,更讽刺的是,这盆花,还是他送的。

在监控里,吊兰是干枯的,和死者手里的喷壶一比对,就成了最大的矛盾和疑点。

——植物刚刚被喷过水的叶片。

——在死亡推定时间之后,在监控录像中出现的死者身影。

——背后是干枯的吊兰。

这推翻了嫌疑人“完美的不在场证明”。

聂明玦将证据链和资料移交给了刑侦二队,顺带把写报告这个让他头疼的累赘也甩了过去,接着便直接冲向蓝曦臣的办公室。

然而扑了个空,里面没人。

正巧有位路过的女警员,好心提醒道:“找蓝老师吗?他去实验室了。”

聂明玦道:“好,多谢。”

女警员这才发现对方是谁,登时呆若木鸡,好半晌才不可置信地自言自语道:“发、发生了什么事!我见鬼了吗……聂、聂局……向我道谢??还、还笑了?!”

 

实验室。

白衣的法医正在试验台前工作。他小心翼翼地将试剂一一滴入采集样本,放入分析仪,等仪器开始工作后,便静静地守在一旁等待结果。

尽管隔着口罩,聂明玦也能想象出这个人现在的表情,从来没有过半点不耐烦,永远都是恬然而和煦。在俊秀的眉毛下,是一双又深又温润的眼睛,挺峻的鼻梁,然后是形状美好至极的唇,少一份稍有刻薄,多一分便偏娇嗔,然而蓝曦臣的唇,生得是那么的恰到好处,也成就了那一副被全清河市男女警官都念念不忘的俊美面孔,无论是动是静,无论用多么褒义的词句来形容都不会过分。

仿佛因世俗琐事而躁动的心都会渐渐平静。

聂明玦隔着实验室的玻璃窗,静静地看着里面忙碌的人。

好在蓝曦臣很快便注意到了他的存在,没有让他久等,利索地记录结果,收拾器材,很快摘下手套口罩,走了出来。

深色的眸子含着笑意,蓝曦臣道:“找我有事?”

聂明玦道:“请你吃饭。”

蓝曦臣微讶,道:“不容易,这个周末聂局终于能休息了吗?”

聂明玦轻咳一声,道:“食堂不行吗?”

蓝曦臣摇摇头,笑道:“通宵加班,只值得七块五的一顿食堂餐,我好像有点惨。”

为了从千叶吊兰这条线索开始调查,聂明玦上周特地拉着“熟悉植物”的蓝曦臣一起捋时间线,对比录像,耗了足足整整两天一夜。他自己熬惯了不觉得怎样,被当面一提起,霎时感到很过意不去。

于是他抓了抓头发,道:“那……要不,这周日,你选个地方?”

蓝曦臣“嗯”了一声,道:“这还差不多,你现在有空吗,帮我倒杯温水吧。”

聂明玦本来想拒绝,可在注意到对方眼下浅浅的青痕后,又改变了主意。他左顾右盼,在实验室一隅看到那个眼熟的保温杯,道:“行,稍等。”

他大步流星拎着杯子走了。

蓝曦臣回到工作台前,先噗嗤一笑,又叹息一声,道:“唉,怎么就不知道看一眼边上的字条呢,至少杯子的重量不对,这总该拎的出来吧。真是……”

他的自言自语还没说完,大步流星走掉的人已经带着呼呼风声回来了,“哐哐”敲了两下实验室大门,道:“这杯子不是满的吗?倒掉?!”

蓝曦臣又叹一声,道:“那是给你喝的,喝完再帮我接……”

“喔。”那人原地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光,接着丢下“咣当”一下巨大的关门声,又快速地走远了。

蓝曦臣想笑。

 

星期日。

聂明玦十分别扭地坐在美发店的座椅上,浑身上下不得劲。

蓝曦臣笑吟吟地抱着手臂,和“即将在阎王头上动刀子”的蓝毛男讨论。

他道:“整体修短一点,鬓角不要剪得太多,最好是睡醒不用整理,出门也很帅的样式。”

蓝毛男连连点头应是。

聂明玦忍无可忍地伸脚,一下踢到了墙。

聂明玦:“……”

蓝曦臣道:“Eric速度很快的,要是觉得无聊,我帮你拿本杂志?”

聂明玦道:“你是店员么?!”说完觉得自己语气太冲,又道,“你别净做些费力不讨好的事,不……我是说,不是吃饭吗,把我带来这里做啥?”

蓝曦臣拉了把转椅,找了个不影响Eric修剪的位置坐着,道:“有些事,总得有一个人来操心,就比如,让你顶着这个发型去参加下周的分局报告会,咱们不净世局的脸面可就要被你丢光了。”

聂明玦用眼角瞥了一眼一身清爽的法医,又看了看镜子,默默地妥协了。

过了一会,他又琢磨出点味来,道:“蓝曦臣。”

“嗯?”

“我怎么觉得你刚才那句话意有所指?”

“是吗?”

“老实交代,你连着好几天给我喝的是啥玩意儿?”

“冰糖菊花呀。”

“啊?”

“也可以叫降火茶。”

聂明玦脸一黑,正要发作。

蓝曦臣连忙补充道:“我见你一忙起来,整天整天不吃不喝,索性把给自己的份匀一点给你,怎么,不好喝吗?”

聂明玦本想说“多管闲事”,蓝曦臣这么一解释,一肚子火便只好憋了回去,只好闷闷地又踢了一脚墙。

蓝曦臣道:“你不觉得奇怪吗?”

聂明玦道:“什么?”

蓝曦臣道:“偌大的一个分局,局长天天亲力亲为跑现场,你们刑侦二队呢?辅助治安的三队和四队呢?连文职都要借调,这也太东拼西凑了吧。”

聂明玦叹气,道:“人手不够。没办法,去年那个案子,太伤了。”见蓝曦臣不解,便凑过去,小声且快速地提示道,“不夜天。”

蓝曦臣恍然,虽然至今上头还捂着殉职人数,但是从不净世分局惨淡的人员配置上,已可窥见一斑。

聂明玦咳嗽一声,道:“你知道就行,不要往别处说。”

Eric插言道:“帅哥,你们要说什么悄悄话能不能稍等会,麻烦坐好低个头。”

聂明玦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越来越往边上倾身,几乎快和蓝法医靠在一起了,连忙坐回去。

蓝曦臣摸出手机,低头翻了半天,把屏幕递给聂明玦看,道:“去这里吃?”

聂明玦一皱眉,道:“一看就甜了吧唧的。”

蓝曦臣道:“那你爱吃什么?”

聂明玦道:“大口酒,大块肉。”

蓝曦臣笑不可支,道:“好好好……”

聂明玦一脸茫然。

蓝曦臣笑了好半天才停下来,和他一对上视线又要笑出来,一边辛苦忍耐一边道:“想起很多年前,在哪儿也听过一句相似的话……哈哈哈……”

聂明玦“喔”了一声,心里莫名浮起些许烦闷。

平时只听得进“案情、案情、案情”的脑袋里,竟破天荒冒出一个“什么家伙竟敢说和我一样的话”这样的念头。

 

 

最后选定的是一家火锅店。

带位的小姑娘只说了两句话就红了脸,扭身跑了,换来一个白净的小哥。

聂明玦下意识去看蓝曦臣,没想到对方正低着头打字,笑得一脸开心,屏幕一晃而过,似乎是微信的界面。

他干脆在原地站定,一步,两步,果然,对方一头撞了过来。

蓝曦臣道:“呃……抱歉。”

聂明玦道:“走路别玩手机,你没看过交通事故的报告吗?”

蓝曦臣没反驳,把手机收起来,道:“不要紧,我知道前面是你。”

聂明玦落座拿起菜单,很严厉地道:“前面是我就可以撞了?什么时候让你觉得我平易近人,冒犯了也不要紧,或者你根本就是故意撞过来的?”

蓝曦臣端着玻璃杯的手微微一顿,好一会,才避重就轻地道:“我原本以为……分局的同事对你只是有误解,现在看来,你是明知道别人怕你,却根本没放在心上。”

聂明玦向后一靠,腿一翘,道:“是啊,怎么?”

蓝曦臣道:“没什么,我不该置喙。”

聂明玦把菜单往桌上一拍,道:“想说什么就直说,不要弯弯绕绕,你如果不想管,压根就不会提。”

蓝曦臣道:“的确,但是,前提是,你要愿意听取我的意见。”

聂明玦道:“我怎么不愿意?你硬塞的茶我喝了,建议你想提就提,我可以听听看。”

蓝曦臣摇摇头,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菜单,道:“那我建议,咱们现在点菜,吃饭。”

 

气氛有点冷凝。

于是蓝曦臣又摸出了手机,又开始低头搓来搓去打字,收到消息后琢磨一会,再次开始笑。

聂明玦用手指敲了敲桌面。

蓝曦臣抬起头,原本挺开心的笑容收敛了些,道:“现在不是走路。”

聂明玦道:“你要是想陪女朋友,现在就可以走。”

那双温润的黑眼睛眨了眨,接着手机被放在了一边。

蓝曦臣直视着聂明玦,很认真的道:“我没有女朋友。”他见聂明玦像看仇人似的隔着桌子盯他的手机,就又解释道,“喔,刚刚是在和我弟弟发消息。”

聂明玦完全没想到还有这个选项,不可思议道:“你还有弟弟?”

蓝曦臣道:“嗯,才上初二,正是烦恼比较多的时候。虽然我们年龄差得多,但毕竟是同辈人,比较好沟通吧,遇到小问题,他偶尔来找我商量。他是班长,最近要负责照顾一名新转来的同学,于是聊的格外多一些……啊,抱歉,说了这么多,你听起来很无聊吧?”

聂明玦摇头,道:“不会,我也有个弟弟。”

蓝曦臣眼睛一亮,道:“聂局也有弟弟?”

聂明玦道:“比我小十一岁。”

蓝曦臣道:“我弟也比我小十一岁,真巧。”

聂明玦:“……”

这有什么好凑巧的,他想。

蓝曦臣道:“聊得好好的,怎么又把脸绷起来了?如果聂局你能保持刚才的聊天水准,明明会很受欢迎。”

聂明玦道:“受欢迎能有什么好处?现在挺好。我那个弟弟不成器,懒得提,还是说说你弟弟和新同学吧。”

蓝曦臣无奈地摇了摇头,道:“他问我怎样才‘不像小白脸’,看起来成熟,我告诉他,沉默寡言的男人最沉稳可靠,你知道他回答我什么吗?等等,我找给你看啊……”

聂明玦道:“……你觉得沉默寡言的人可靠?”

蓝曦臣正低头翻微信聊天记录,道:“他说……咦?啊?”

他抬起头,有些茫然地道:“是、是啊。”

以聂明玦丰富的刑讯经验判断,蓝法医这时很紧张,说话嗓音发紧,如果摸摸手心,搞不好还出了汗。

于是他道:“我话挺少的。”

“哐当”,蓝法医手里的玻璃杯掉了,好在里面是空的。

聂明玦从蓝曦臣的手里抽出手机,晃了晃,道:“我可以看吧?”

等对方点了头,他一目十行地翻了几眼记录:

……

天晴云归尽:怎样坚定不软弱,或者不被表象迷惑?

一溪绿水皆春雨:忠于自己的本心,坚持最初的原则就好了。

天晴云归尽:我懂了,谢谢大哥。

一溪绿水皆春雨:你可以把事情说详细一点,就算我没办法解决,至少你可以舒畅些。

天晴云归尽:他又来闹我。

一溪绿水皆春雨:或许他只是想和你交朋友?

天晴云归尽:我不是虚有其表,小白脸这个称呼从何而来?!

一溪绿水皆春雨:少说话,多做事,会显得可靠。

……

 

聂明玦把手机丢回去,道:“……要不是你说是和弟弟聊天,我还以为是中老年鸡汤。”

蓝曦臣:“……”

聂明玦又道:“接着刚才的话题,我不止话少,也很能干。”

蓝曦臣更迷茫了,道:“聂局,我不很明白你的意思……”

聂明玦道:“所以你才挑了我?”

蓝曦臣:“啊?”

聂明玦道:“从你来的第二周开始,主动打招呼,塞饮料,从各个方面明示暗示地帮我的忙,无事献殷勤,非……咳……你肯定有什么打算。我习惯从坏的方面开始考虑,但是以你的工作态度和成绩,可以排除掉在公事上寻求利益的可能,私人方面,我这个人能被你图谋的东西,实在屈指可数。”

变红了。

聂明玦追捕嫌犯时的所有机敏性都被充分地调动了起来,锐利的目光盯紧了对面温文尔雅的蓝法医,以至于对方任何一点小动作,一点小变化都完全地收入眼中。

开始躲闪我的视线。

手指也在颤抖。

他把握着追击的节奏,又缓缓放松了一波鱼线,道:“你很优秀,英俊单身,身边却没有一点桃色绯闻,而且也‘没有女朋友’。以你的个性,无论是Gay还是直男,都不可能具备社会危害性。如果换个别的什么,我才懒得理会你的恩怨纠葛,除非……你想图谋的……”

时机到了,收紧。

“是我。”

一向舒俊的五官霎时变得像纸一样苍白,更是从茫然变成了震惊、不可置信。

说中了。

隔着火锅的烟幕,聂明玦点上了一支烟,给了对方下决心的空歇,道:“老实交代吧,蓝法医。”

蓝曦臣面如死灰,幽黑的眸子更显黯淡。

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,道:“我……我以为,即使过了许多年,重要的人总能、总能在记忆中留下一点痕迹,只需要……一个契机,就能相认。看来我错了,并且错的很离谱。”

什么乱七八糟的?这家伙是不是把我认成了什么别人?!

聂明玦听得不耐烦,火机敲了敲桌面,道:“……说重点,不要扯别的。”

蓝曦臣站了起来,对着他深深一躬,道:“让你困扰,很对不起,以后我会注意,尽量离你远一点。”

他似乎很正常地转身,拿起折叠规整的外套向外走,可惜抖得不像样的手指和微微踉跄的脚步,已经彻底暴露了他的心情。

聂明玦也站了起来,比他更快速,准确,利索,还用出了小擒拿的手法,一下子捉住了因为衬衫袖口折起而微微露出的手腕。

两个人一下子贴的很近,好在火锅店的结构很曲折,小隔断遮蔽了大多数人的视线。而聂明玦也顺势将对方逼到了墙角。

眼角有点发红啊,总不可能要哭了吧。

连嘴唇都在抖。

蓝曦臣垂下眼睛,纤长的睫毛,被从上至下的灯光落处一小片漂亮的弧形阴影,和泛红的眼角映衬,俊秀中显出几分可爱。

聂明玦的手撑在蓝法医的耳边,叼着烟,看起来又凶又匪,拇指却很轻很柔地蹭掉了那人眼角滑下的一点晶莹。

他本来想反问,“我什么时候说过是困扰了?”,话到嘴边,换成了简短的肯定句:“不是困扰。”

他看着法医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,微微张开的唇,颜色虽然很浅淡,却是那么地可口而诱人。

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落下一个带着烟味的吻,又道:“求之不得。”

寡言=用词精简,短短八个字,很有成就感了。

 

后来。

“你一定要用这种方式逼我承认吗?”

“不然怎样?我都大度地不计较你把我当成别人了!”

“那就烦劳聂局长好好回忆一下,十年前你遇到过的人吧。”

“啊?十年前?十年前我还在姑苏上学呢,怎么了?”

“喔。不好意思,没有提示。”

“……”

蓝曦臣起身,关门,走人。

“???我忘了什么吗????!!不对啊!你肯定是记错了!!”

聂明玦一头雾水,摸不着头脑。

 

十年前。

刚上姑苏警校的某人,在河边捡到了一名扭伤的少年,先送到医院急救,又不辞劳苦地把少年背回了家。

当然,聂大局长好不容易回忆起这个场景,已是很久很久之后的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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