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甜衣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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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意绮】金樽酒(其之四)

武侠·美食paro

外篇

bug请指出,轻轻掐,谢。

希望可以早点写到里篇(小声BB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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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 

江白虾转眼已吃了三五回。

除了头一回的水煮之外,还分别做成了翡翠虾球、芙蓉虾、水晶虾饺,等等。之所以用“等等”二字省略,皆因绮罗生亲手烹制的菜肴中,时而将其作为提鲜的辅料。

除却庖厨必备的调味之外,江边亭的大厨房里还常备着骨汤、高汤、山笋汤、菌子汤,鱼尾鱼头熬制的胶质,酥油,牛羊奶品,各色晒干的果子,腌制的山菜,这些零零碎碎的盆盆罐罐,善加运用,往往能将一道普普通通的菜肴,提升成回味无穷的佳品。寥寥数言,不足以道尽这其中搭配的玄妙,简单举个例子,一盘清汤寡水的青菜,不见半点荤腥,未必是一道完完全全的素食。

江白虾,桃花鳜,玉阳江在春日里最鲜美的两样名产,自然要时常在意琦行的餐桌上亮亮相。

只是,鱼总能整条的端上来,虾么,却再不见全须全尾,带壳连皮的了。

于是,当虾蓉滑蛋羹的小盅摆上桌时,意琦行没有发表任何意见,慢条斯理地用调羹装起鲜嫩的虾肉,才淡淡地看了绮罗生一眼。

……他定然是发现了。

绮罗生双颊略感发烧,故作平静地坐到了对面。

可他越装作风平浪静,记忆就越像潮水一般奔涌,鲜明得身临其境。

那天,意琦行手持尾尖,将剥得光溜溜的虾尾喂到他口边,催促道:“张口。”

他是什么应对?

若能重来一回,他手里的粥碗会不会不掉落,会不会没掀翻那整桌的菜,或许……或许就能品一品,那只虾,是不是比他吃过的所有都更甘甜?或许,那人的手指,还会细心地蹭去他唇角的汤汁……

……不,不可能。

因为他才被看了这淡淡的一眼,就已经胸闷气短,醺醺然几乎醉了,而那时,侠客的目光是那么地专注,嗓音也是柔和得不像以往,就仿佛……仿佛,天上地下,眼中只容下了一个他。

他一凛神,将最后一盘咣当一声摆在几案正中,是一道混蒸春野菜,蒲公英的新芽和晚开的新鲜槐花一道,裹上细粉上笼屉蒸,浇头是食醋、野蒜、蛤蜊汁、盐、少许糖调制而成,加一点花生碎和肉糜,淋几滴香油,稍微一拌,扑鼻的清香便顺着水汽腾然而起了。

绮罗生一边拌那野菜,一边道:“这里去北疆有十日的路程,明天我们便启程,如何?”

这一小会的功夫,意琦行已经将那只小盅吃了个干净,又伸箸来挟尚未拌好的春野菜了。

绮罗生毫不犹疑,持箸去阻,道:“等等。”

对方的食箸轻轻一晃,不见有什么明显的动作,已将那敲来的箸尖避开,又不屈不挠地去够另一边。

绮罗生的竹箸立刻改换招式,改劈为扫,又挡在了食箸毕竟之处。

四只箸好似游龙穿水,又如穿花蛱蝶,看似纷繁芜杂,实则没有半点凌乱,一招招,一式式,虽形式迥异,却同出一源,几息之间,已经交换了十数个回合。

绮罗生的手忽然一抖,送到了以攻为守的食箸正下方,那食箸刺得猛,几乎就要刺上去了,力攻而至的招式骤缓,将将在触碰之前停了下来。

意琦行道:“你胆子变大了。”

绮罗生得意一笑,总算能顺利将菜拌匀调好,道:“刀法还没发扬光大,你怎么肯伤我呢?”

意琦行道:“无关刀法,我绝不舍伤你。”

绮罗生心跳怦然错了一拍,却又赶忙暗暗告诫自己,此人定是不舍得我的厨艺,勉强将悸动屏除。于是他道:“不管怎样,在未做好之前,谁也不能碰我的菜。”

意琦行道:“方才你说明日启程,我自然要试一试你的第三式练得如何。”

绮罗生挑眉,道:“所以,如何?”

意琦行已经夹起一口春野菜,待细细咀嚼,完全咽下后,才道:“嗯……酸甜可口,十分清爽。”

绮罗生道:“谁要问你这个?!”

意琦行道:“好友,相处这些时日,你已知我不擅夸人。”

绮罗生轻咳一声,道:“喔,是么?”

他挟起头一块油淋鸡,在料碟中蘸一蘸,照例放入侠客的盘中,才清了清嗓子,道:“‘好身法’。”

油淋鸡,皮酥而脆,炸得十分恰到好处,多一分太过,少一分缺欠,肉嫩且滑,是不足五十天的三黄鸡(※注)才能达到的鲜嫩口感,而料碟则是由手酿的绍酒、鲜酱油、碎芝麻调拌而成,既解了表皮的油腻,又提了白肉的鲜香。

意琦行一时未解其意,油淋鸡一入口,便立刻被酥鲜美妙的味道吸引。

绮罗生又挑了挑眉,摆出一副端庄又高冷的神情,嗓音也刻意压得低低,道:“‘今日之前,我以为,食,不过是维持生命之手段,从不屑贪恋口腹之欲,而尝过这一餐,方知何为珍馐美馔,佳肴天物,怕是要念兹在兹,无时或忘了。’”

意琦行脸一黑,立刻醒悟,差点被尚未咽下的鸡肉呛了喉咙,连忙端起茶水送下去,才道:“……不像。”

绮罗生“哈”地笑了一声,道:“像不像又何妨,达成目的便是喽。”

意琦行道:“我不懂你的意思。”

绮罗生道:“谁也叫不醒装睡之人。伟哉剑宿,怎么会听不出我指的是‘你不仅很会夸人,还次次都夸得恰如其分’呢?”

意琦行道:“不懂,不醒,不记得。”

绮罗生便又咳了一声,也不刻意板起脸,模仿意琦行的表情,说道:“无碍,我可以一一复述,等大侠客被念得烦不胜烦,忍无可忍了,就该不得不醒了。”于是他果真念道,“‘这个武林,庸俗之人占大多数,你是我意琦行难得认定之清流’,‘我果然没有看错,你是天生的刀者’……”

意琦行大叹一声,投桃报李,挑了一块看起来品相最酥脆的油淋鸡,放进绮罗生的盘中,道:“行了,我不过说了两句,就引来这一番连绵不绝的诘问,实在是失策。”

绮罗生笑吟吟地,有重复了刚才的话,道:“所以,如何?”

意琦行道:“我若只回一句,‘明日与你同行’,想必浪费了好友的一番苦心。只是,刀这一道,需靠日积月累,经年练习,才能水到渠成,你悟性极佳,但这短短十数天,除非走邪道或者蹊径,否则不可能有显著的进展。我便再多送你一句,‘戒骄戒躁,稳扎稳打,不可贪功冒进’罢。”

绮罗生欣然咬一口鸡肉,咯滋的脆响,接着酥皮便沁出几丝透亮的油香,道:“这个我很擅长,三岁至今,每日练足一个半时辰的刀工,从未懈怠,只是将刀谱一同融进去练习而已。”

他边吃边说,难免有些吐字含糊。若是换一个什么其他人这副做派,定然落了下乘,失了礼仪,然而白衣厨子是那么的精致又俊俏,从含笑的眼,到微翘的唇,全都堪比画卷一般好看,连嘴边沾上的些许油星,竟也能勾起一探芳泽的兴致,虽然本人浑然不知,却不妨碍对面之人将景致尽收眼中。

意琦行以箸尖轻轻一指点他,道:“若你肯再匀出半个时辰,仔细参详刀谱,定会事半功倍。”

绮罗生伸出二指,摇了摇,道:“书看久了头懵,当年背食谱背伤了,谁也别想逼我背其他的。”

意琦行一顿,道:“奇怪。”

绮罗生便问:“什么奇怪?”

意琦行道:“刀谱记不住,为何我说过的话,你却一一记得清楚?”

 

丹霞帔影,染彻一江旖旎,旭日穿云,万簇金箭破空,月之画舫驶离避风的港湾,逆流缓缓,向北而去。

船头的白衣人抚琴唱道:“百代繁华一朝都,谁非过客;千秋明月吹角寒,花是主人。”

舫内窸窣轻响,琴音随之停歇,绮罗生道:“大侠客这一觉真是够久的,睡得可好?”

他虽没有回头,江风却将话音送入舱中,里头传来一道沉沉的低音,答:“尚可。”

绮罗生道:“看来是睡得不怎么好喽?也是,毕竟昨夜风大雨急,颠簸不稳,不习惯也实属应当。”

竹帘卷起,灰衣的剑客迈步而出,在舷边撩衣落座,道:“我晕船。”

绮罗生道:“就如同我惧高一样么?那倒是正好。”

意琦行道:“可惜,无法与你同登望江阁之露台,未来亦无法同登山峰之颠了。”

绮罗生道:“我更喜爱这浮游江海无边的感觉,你感到可惜,我也感同身受,若有朝一日,我抛开世俗烦扰,以船为家,恐怕再见你一面也难。”

意琦行摇摇头,道:“无妨。”

他腾然而起,跃出了舷边,脚尖踩在滔滔的江面上,却飘飘然好似如履平地,一步起,天涯咫尺,十几步的功夫,已远得几乎消失与水平线。

绮罗生双眼微瞪,看着侠客的背影惊讶不已。

江边亭迎来送往,自然少不了应付是是非非,江湖侠士的打斗交锋绝不少见,打着打着,打到水上行走的,绮罗生也见识过数次,但从来没有有过任何一个人,能像意琦行这样,走得如此轻松惬意,潇洒脱尘。

他看得发怔,片刻间,灰衣的侠客已然折返,站在距舫不足三分的距离,向绮罗生伸出了手,道:“下来,随我去散个步,舒展一下筋骨。”

绮罗生眨了眨眼,道:“不会沉下去吗?”

意琦行哈哈大笑,道:“你若沉了,我也会与你一同沉下去。”

绮罗生见他神色轻松,也不由得随着笑了起来,欣然握住了伸来的手,道:“好,我可是将身家性命都寄放在你这里了。”

意琦行道:“安心。”

他一边说,一边安抚般的,以指腹蹭了蹭绮罗生的手背,缓缓地向后撤了半步,让出足以让人落脚的江面来。

这动作虽然轻,可在两手交握时又辅以这样的小动作,难免有些过于亲昵,可绮罗生无暇顾及心中小小的异样,因为他此时此刻,全副的精神都放在了即将落于江面上的足尖。

已接近夏日,江水虽然仍有寒意,但是落水也不至于太过凄惨,更何况舫内还备着足够多换洗的衣衫,绮罗生思忖再三,总算下定决心,闭上双眼,从船沿向下猛的一扑。

侠客的手掌,是干爽而温热的,而在人刚刚脱离画舫的一瞬间,一股微凉,又带着些许凌冽的气劲,从交握之处汹涌翻腾,将绮罗生整个人包裹在其中,随即,白靴尖落至水面,好似触及,实则在水面与靴底间,已经隔了一层浑然的气劲,这层气劲,不仅维持了绮罗生的平衡,更是将他整个人都托举在了江面上。

绮罗生:“!!”

意琦行目带笑意,道:“如何?”

绮罗生道:“刚才你是否在心里偷偷笑我?”

意琦行道:“绝无。”

绮罗生道:“可你的眼睛却不是这么说。”

意琦行道:“喔?”

绮罗生道:“它告诉我,你不止笑了,还笑得很厉害,笑得停不下来。”

意琦行轻叹一声,道:“好吧。你说什么就是什么,现在可以出发了么?”

绮罗生道:“那就烦劳大侠客引路吧。”

说是引路,茫茫江面,除了这一方画舫,两个人之外,再无旁物,但意琦行并不在意绮罗生的措辞,果然率先走出一步,这一次的行走,不像刚才那样,一步就行的很远,反而和在陆地行走没有什么区分,而他的步伐只求稳,不求快,所以,即便是心中仍有惴惴的绮罗生,也能轻松地跟上来。

走了片刻,不止平稳,连半点波浪颠簸都没有,绮罗生终于渐渐放松,才有闲暇左顾右盼,欣赏四下的景致。

比画舫更为开阔的视野,令人心神一阔,在身周缭绕回旋的那一层气,尽管看不到,却切切实实地感受得到,江风拂过,在穿透那层气劲后,被滤去了锋芒,仅余徐徐的和润,扑在脸上,又令人精神一爽。

绮罗生深吸一口气,仿佛与天与水融为了一体,又仿佛此世仅余自己与牵着手的那个人。他明明该感到挫败,可将那人坚定的背影收入眼中,便尽数化成了坦然,甚至有些骄傲与自豪了。

如此英伟绝伦的英雄,本就该被天下人倾慕,能与君相识,已是三生有幸,又何须计较得失?

一点灵光,化作幡然醒悟,囿于一隅的情思澎湃潮涌,压抑心头的重担霎时烟消云散,心境更是随之拔升了不知几重。自修炼七修刀谱后,在他体内新生的一道气息,受到这灵觉的感召,氤氲腾腾,叠浪袅袅,荡体而出,化成一丝极为纤软的轻烟,顺着交握之处,悄然无息地,小心翼翼地,缠上了灰衣侠客的手腕。

意琦行脚步一顿,回过头,看向绮罗生的眼中,流露出显而易见的讶然。

绮罗生深感窘迫,这一缕细如发丝般的气,已是他全身的真气凝结,和对方相比,就仿佛沧海一粟,不值一提,便忍不住偏开头,避开了对方的视线。

意琦行举起手腕,那一丝气息虽然微弱,却切切实实地存在着,他屏住呼吸,仔细端详了许久,竟然一把搂住了绮罗生的腰。

意琦行道:“你方才看到了什么?想到了什么?是云,是水,还是风?我原本的打算,哪怕耗费毕生攻体,也要引出这一缕最初真气,没想到你竟然自行领悟了!”

绮罗生从未见过意琦行笑得如此开怀,高飞入鬓的眉舒展,连带眼稍也一同往上挑,夺人神魂的豪迈飒爽,更是移不开眼的倜傥桀骜。他还来不及有所回应,身体一轻,整个人都被抛上了半空,再落入一副怀抱之中。

绮罗生惊得连连挣扎,道:“喂!你……你先将我松开!”

意琦行道:“这不重要,有了这一缕真气,你便算入了门,也可随心所欲了!”

他兴致一起,又要将人抛起来,绮罗生连忙一捺他的肩头,道:“这当然重要了!再不放下,我……我就要昏倒喽!”

意琦行哈哈笑了起来,道:“有我在,你尽管晕倒!”

他话虽这么说,到底还是松开了搂着腰的手,让绮罗生站回到水面上。

绮罗生轻轻呼出一口气,捂着心口道:“唉,自从认识你,每日都在提心吊胆,惊心动魄。”

意琦行道:“所以,你才能成为我的好友喽。”

绮罗生忍不住挑了挑眉。他上次故意用意琦行的语气揶揄,这算是被以牙还牙了么?

于是他果断回击道:“我被吓到心惊胆慑了,既是好友,就该悉心医治我。”

意琦行道:“有的。”

绮罗生便问:“如何医?我怎不知好友还通医理?”

意琦行道:“你先转过身。”

绮罗生半信半疑,依言照做。

意琦行又道:“再闭上眼睛。”

这句话,由远及近,到最后一字,几乎近的贴耳而至。

绮罗生隐有所感,浑身绷得像石头一般僵硬,而那人已经近到鼻息可闻,几乎贴上了耳畔,不止如此,还改握为搂,虽然松开了交握的手,却将整个人都笼进了怀中。

绮罗生喉咙发紧,口舌发干,明知对方不可能看到自己的表情,但反而更加茫然不知所措,双眼一旦闭紧,感觉就变得无比灵敏,哪怕是吹拂在脸颊上的一口吐息,都能激起皮肉上一片细密的小点。

意琦行道:“倾听浪涛之声,便能了悟水波之节奏。”

低吟沉沉,绮罗生下意识一个激灵。但侠客并未被打扰,安稳的声音又继续说道,“体会流风之来向,可领会天地之节奏;若调整气息,与节奏同调,即物我两忘,天人合一。”

意琦行说的很慢,又刻意带着奇妙的韵律,绮罗生竟真的随着这段描述,凝神静气,渐渐入定。他悟出这一缕真气时,已经误打误撞,触到了一丝与天地同调的真髓,现在有了意琦行的指引,自然心领神会,水到渠成。

等他缓缓睁开眼睛,映入眼帘的,是不一样的天地,天空仍旧是原本的湛蓝无云,可那蓝之中,仿佛多了几许以前看不透的清晰,半浊半清的水,竟然一眼看得到的江床的水植及游鱼,一转目,更是沉入一双比天空更深邃,更纯粹的蓝眸中。那人双手倒背,挺拔的像一柄出鞘的剑,尽管距有数尺之遥,那抹锋锐却丝毫没有减淡。

刚才他还在我旁边,何时离得这么远了?

绮罗生从入定状态骤然惊醒,随即意识到,他站在水面上,已经脱离了意琦行的保护圈,此刻无着无落,没有任何能借力之处,便不由得惊呼一声,接着身形一晃,一个趔趄,眼看就要跌进水中。

还好一个暖和的手掌,像牵着他走过来那样,照旧握住了他。

绮罗生咬牙切齿,指摘道:“你这个庸医,不止没治好我的受惊之症,反倒惊上加惊,病上加病!”

意琦行淡笑道:“可你已学会水上行了。”

绮罗生道:“哈?”

意琦行道:“我不会医,只会稍加指点想教之人。”

绮罗生更为羞恼,愤然道:“不需要!我回船了!”他甩开意琦行的手,转身要走,没想到稍稍松开,身体就往江里坠,连鞋尖裤脚都被水扑得透湿,于是又急慌慌抓住那手,比一开始抓得更紧了。

意琦行道:“唉……好友,我忘记提醒了,那一点真气,只够你独自站到方才。若我现在松手,你恐怕只能泅水折回,所以,请你压一压怒气,将就一下,让我牵你回去吧。”

绮罗生回首眺望,远处的画舫渺小的仿佛一片树叶,权衡了一番,只好叹一口气,道:“意琦行啊……你……唉……!”

意琦行已舒然迈步向前,道:“如何?”

绮罗生道:“不如何。甚好!”

意琦行道:“开心么?”

绮罗生道:“开心。”

意琦行道:“吾亦甚是开心。”

绮罗生道:“呵。”

 

晚餐,意琦行盯着盘中活蹦乱跳的江鲤鱼,一片茫然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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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十天的三黄鸡(※注):古风设定,在没有饲料催熟的状态下,鸡从孵化到长成约需百日,集市上卖的往往是四五个月大的鸡,五十天是半大鸡仔。

说一句闲话,江边亭这个名字取自杜甫的绝句漫兴九首,“眼见客愁愁不醒,无赖春色到江亭”这一句,同时,在剧中绮罗生也吟过这句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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