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甜衣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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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双道长】远朝归(七)

(第八在周四或者周五更,中间的一天肝一点聂蓝车。)


次日一早,宋子琛、晓星尘二人拜别了李成,前往怀州。刚一进城门,便有穿着赭袍的修士上前行礼招呼,想来是已恭候多时了。

晓星尘本想先拉着宋子琛在怀州四处逛一逛,找个干净点的市肆吃些当地小吃,玩耍一阵,再去穆家拜访。这样一来,他只得将计划作罢,两人跟着穆家修士,一路走进怀州城正中央的穆家宅院。

走至厅堂,穆程远、穆程芳等人已迎在门口,见二人近前,忙深深作揖,宋子琛对这几人略浅浅还了个礼,权作招呼,晓星尘,唇角挂着和煦的微笑,也向宋子琛一般浅浅欠了个身,道:“二位,这不过两日日不见,何需如此多礼?”

穆程远忙躬身还礼,道:“晓道长修为精湛,义薄云天,李家村灭鬼一战,我等都发自内心地敬佩,还请晓道长原谅我等此前的怠慢。”

晓星尘忙道:“穆家主,不需如此,与此前一般平常以待,你我都舒坦些,可好?”

穆程远又要寒暄,穆程芳却道:“家主,不如先请二位进屋再叙?”

穆程远忙点头应承,请道:“二位还请上座。”

宋子琛、晓星尘二人进了厅堂,才发现厅堂中还有数人。一人一身缟素(注),仙气凌然,深情冷漠;又一人一身深色利落短打,外穿小褂,腰配一柄长刀;还有一人则衣饰精美,前襟绣着金星雪浪白牡丹。

这三人即便见了有人进来,也未起身,不过点点头示意,穆程远见晓星尘有些疑色,忙上前几步,一一介绍:“这一位是姑苏蓝家的使者蓝成汇,这位则是清河聂家的使者聂匠,这位是金凌金家的金绡,这三位都是前来拜会晓星尘晓道长您的。”

穆程远介绍完,将晓星尘、宋子琛二人引至上座。两人落座之后,宋子琛略侧转身,对晓星尘补充道:“这三家,再有一家云梦江氏,都是名望显赫的世家。”

晓星尘了然一笑,对那三人道:“我刚刚下山,对诸多势力一无所知,不知三位此次前来找我,所为何事?”

聂匠站起身,一拱手,道:“前日晓道长一役,声势十分浩大,令我等佩服。此番前来,是想邀晓道长前往清河,与我聂氏家主一会。”

他从怀中拿出一封帖子,递与一旁的侍从,再由侍从转呈给晓星尘。

晓星尘接过看了看,将那帖收好,道:“此后若有机会,定会前往拜访。”

那聂匠一见晓星尘收了帖,即刻站起身,再一拱手,道:“既如此,我便先行一步了。”

他说完,也不等回应,径自转身走了,十分雷厉风行。

这时,姑苏那位蓝成汇与金绡相视一笑,同时拿出了帖子,只是蓝成汇拿出的一张是蓝底云纹的,而金绡则拿出了两张白底箔着金边的。这两个人似乎十分熟稔,只由金绡开口道:

“我金家与蓝家也都有此意,因此特地遣我等前来相邀。另外,下个月我金家将于金鳞台开办百家清谈会,若宋道长、晓道长正好有暇,可前往参与此会,届时赤峰尊、泽芜君都会前往,也可令晓道长免于各处奔波之苦。”

晓星尘也照旧收了请帖,蓝成汇与金绡两人寒暄几句,便一同起身,告辞而去。

这时,穆程远开口解释道:“这三位昨日已经到了,等了半日多,想来早已有些不耐,多亏二位道长今日来得早。”

宋子琛看了穆程远一眼,冷冷道:“这几位并不曾与星尘事先约定,早与晚,有何区别?”

穆程远被这么一噎,脸涨的通红,半晌说不出话,晓星尘忙扯了扯宋子琛的衣袖,抢在他开口前道:“穆家主,那日燃鬼灭除,我与子琛都不在场,不知善后可顺利?”

穆程远忙接过话头,回道:“那鬼物共计七十四具,现已全部妥善封存,择日掩埋,只是我手下之人验查之时,发现鬼物的构造……似乎与活人一般无二。”

晓星尘道:“若是要查,却也不难,只要拿住背后主使之人,问情原委,作怪的究竟是人是鬼,自然也便知晓了。”

他一边说,一边转向坐在末席的穆庆年,淡然一笑,可他的笑意却未达眼底,道,“你说是不是呢,穆庄主?”

穆庆年本被支使去安顿迁徙之事,不知为何今日也在,只是他神色萎靡,坐在角落的末席一声不吭,若不是晓星尘特意点出,几乎毫无存在感。

穆庆年被点了名,先是一愣,随即道:“晓道长说得虽然有理,可‘受人指使’,二位又是从何处推断出的呢?”

晓星尘道:“难不成是鬼物自己出现,又偏偏只去闹李家村么?”

穆庆年道:“我此前也有过怀疑,可是恕在下无能,无法查出这群鬼物的来历。”

晓星尘又要问,穆程芳插言道:“既出此言,晓星尘道长想必心里已有判断?您这样的高人,自然也不会空口无凭,对无辜之人横加指责罢!”

他声音本有些粗嘎,此时尖着嗓子说话,听起来格外刻薄,晓星尘眉尾轻轻一挑,不明所以,下意识去看宋子琛。

宋子琛冷言道:“星尘还未开口,你便跳出来急着辩驳,难不成是做贼心虚?”

穆程芳却道:“那就是二位已有了确凿的证据?”

晓星尘垂目,道:“目前尚无。”

穆程芳道:“没有证据,不是横加指责又是什么?!宋道长,你可莫要被蒙骗了!”

宋子琛闻言,拍桌而起,道:“我要如何,与你何干?既然穆家主对真相毫无兴趣,星尘,你也不必在此浪费口舌了罢!”

他这么说,甩袖就要走,穆程远慌忙起身阻拦,道:“宋道长切莫生气,程芳、庆年他二人连夜安置李家村民,忙碌了整夜,怕是累昏了头,胡言乱语,还请海涵。若晓道长有什么高见,务必不吝赐教。”

晓星尘淡然一笑,示意宋子琛稍安勿躁,又问道:“不知李家村的村民,可都安置好了?”

穆庆年面带愠色,勉强道:“都安置得差不多了,只是新的房舍还未开始搭建,暂且在田地附近的穆家园子落脚。”

晓星尘又问:“穆庄主,你故意将村民迁走,难道不是为了多占写田产,以谋私利?”

穆庆年冷笑一声,回道:“李家村的田地并不肥沃,况且为着村民搬迁,我要垫付大笔钱款,哪里得来私利?这‘故意’二字,从何而来?!”

晓星尘道:“喔,那你可知燃鬼不断攻击李家村,并非为了滋扰村民,而是为了一件宝物?”

话音刚落,穆程远、穆程芳、穆庆年三人惊得站起身来,问道:“有这等事?”

晓星尘转身对宋子琛道:“子琛,拿出来罢。”

宋子琛将那块莲花样式的物事从乾坤袋中拿出,摆在桌上。三人上前,依次将它拿在手里,反复看了半刻,穆程远奇道:

“这黑乎乎的一块,看不出什么稀奇处,也未曾听说过这类法器。”

晓星尘道:“我与子琛也研究了许久,看不出什么门道。”

他说完,随之起身,从穆程远手中将莲花台座拿回,依旧用白色的衬布包了,还给了宋子琛。宋子琛虽将那物接过,却随手摆在了桌角。

穆程远叹息一声,却道:“二位既然来了,还请多留一两日,也好让我等聊表谢意。”

宋子琛道:“不必,我与星尘明日便告辞。既然无人认识此物,留下也毫无益处。”

穆程远道:“这……”

他刚要出言挽留,不过说了一字,却闻见一股刺鼻的焦糊味,一旁的穆庆年惊喝了一声,道:“这灯,怎么忽然着起来了?!”

几人同时去看,白色的衬布升起滚滚白烟,迎风自燃,不过瞬间,亮白色的火苗便窜起足有巴掌高,穆程远离着火源最近,顺着风势,火苗竟烧着了他的衣袖!他忙将袖子甩了甩,想将火扇灭,谁知这么一来,火反倒燃得更凶,火星也到处飞溅,又把帮忙灭火的穆庆年外袍的下摆也点着了。

一时众人慌乱不已,三人连同一旁伺候的侍从都忙着用手在火上乱扑乱打,好容易扑灭一处,另一边则又烧了起来。

晓星尘捧着茶水慢悠悠地喝了一口,忽然道:“穆庆年,你说什么灯?!”

穆庆年回道:“灭魂灯!”

他话音刚落,晓星尘便将茶杯向几人之间一泼,茶水正泼在火焰最旺盛之处,水灭火势,将那处汹汹的白火灭得一干二净。

几人如梦方醒,纷纷抄起桌上的茶杯茶壶,又是一阵手忙脚乱,终于彻底将两人身上火焰熄灭,火焰虽灭,伴随火焰升腾的大量白烟弥漫得到处都是,整个厅堂都变得白雾蒙蒙,又呛得人咳嗽不已。

又听“啪”地一声,随之便是一声惨呼和重物落地之声。待白烟终于散去了些,几人定睛一看,那穆庆年跌倒在地上,捂着手背,满脸痛楚之色,而他的手背赤红中泛着青紫,像是被钝物所击。

穆庆年强忍痛楚,喝道:“我自认对二位道长毫无失礼之处,为何宋道长忽然发难?!”

宋子琛将拂尘收归臂上,冷冷瞥了他一眼,道:“我打的是趁乱偷东西的小贼,怎么,原来那是你么?”

晓星尘笑道:“穆家主,这就是幕后主使了。”

穆庆年身上脸上到处沾着水渍和黑灰,被晓星尘一指,满脸震惊,叫道:“你怎可血口喷人?!”

穆程远浑身也被淋得半湿,衣袖更是狼狈,他此时拿着一方布帕,一边擦脸一边道:

“是啊,晓道长,你不是说没有证据吗,即便是庆年兄有何处慢待了二位,也不至于如此记仇吧。”

晓星尘道:“方才没有,现在却是有了。”

穆程远闻言,手中动作一停,问道:“你说的是……证据?”

晓星尘用指尖在桌角上的莲花座上轻轻磕了磕,那莲花座本是乌金之色,此时裹着它的白布被烧,莲花座的表面也随之沾满了白色的灰烬。

晓星尘缓缓道:“穆庄主,你方才说,这东西……叫什么?”

穆庆年脸色一白,道:“灭……灭魂灯。”

晓星尘道:“可你家家主却不知此物是何物。”

穆庆年道:“那是我……我忘记呈报之故,家主即便有何责罚,我自当一力承担。单凭这一点,你也无权指责与我!”

晓星尘又道:“不错,若是单凭这一点,还不足以判断幕后主使,但若有人要趁乱夺取这‘灭魂灯’,就要另当别论了。”

晓星尘将指尖翻转,指腹向上,刚刚碰过莲花座的地方,沾着不少白色的粉末,那粉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和肌肤相溶,在指腹上留下了一块明显的白痕。他接过宋子琛递来的一块手帕,用力擦了擦指尖,那块白痕却毫不褪色。晓星尘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做完这一系列动作,这才一指穆庆年捂着的手掌,道:

“证据,就在你手掌上。”

注:蓝成汇不是正统蓝氏血脉,因此不佩戴抹额。 



凑字数的小段子:

晓星尘:“我与那个穆程芳没有过节,他为什么要出言讽刺?”

宋子琛(目光闪烁):“这……应该是我的过错,你不要介怀。”

晓星尘(笑了起来):“喔,原来我也有机会代子琛受过,有点开心呢。”

宋子琛(沉默不语,过了一会耳尖慢慢红了)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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