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甜衣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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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忘羡】昏君与太医

太医叽X皇帝羡,傻白甜,一发完。


====正文====

说从前有个昏君叫做魏无羡,每天早起第一件事不是上朝,不是批折子,也不肯让宰相尚书进来仪事,而是点上一小队太监宫女,跑去后山给他捉兔子。

兔子捉来了既不是杀了吃,也不是做什么了不起的功用,而是堆在御花园里,毛茸茸的一大堆。他一边看一边用早膳,吃饱喝足,再让人拎着耳朵一只只放回去。

立了秋,时常用早膳的凉亭四处透风,一不小心魏昏君就受了凉,又被怒气冲天的相国拖去批了大半天折子,晚上晕晕乎乎地有点发烧。

恍惚间,魏昏君听见又有人小声窃窃,接着一个又酥又磁的低音接了腔,只是那人言辞寡淡,又离得略远,他拼命支起耳朵也听不太清。

微凉的手指贴上红烫的皮肉,那人竟称意地靠了过来,道:“且容下官诊脉。”

喝下一碗有点辛苦的药汤,魏昏君很不满意地斥责道:“混账东西,竟拿如此难喝之物糊弄朕!”

耳边隐隐响起一声低笑,沉沉的低音道:“良药苦口。”

魏昏君道:“那便吃不苦口的孬药。”

那人道:“孬药害人。”

魏昏君道:“朕乃龙子,不是人,害不得我。”

那人塞来一粒冰糖,道:“微臣不敢。”

糖甜了嘴,魏昏君便浑浑噩噩陷入了黑甜乡去,一夜无梦。

待到次日晨,魏无羡醒来,虽有些头重脚轻,却已经比昨夜好上不少,他眨眨眼,想找宫女太监们进来梳洗捉兔子,一抬目,看着床沿坐着的一袭白衣恍住了神。

好看。

真是太好看了。

那人头戴一指宽的抹额,身上一袭太医院标配的纯白素袍,即便是昏昏打着盹,却仍旧坐的笔挺拔直,衣着更是一丝不苟,双眼虽然紧闭,长又弯的睫毛在眼下落处一小片阴影,比藏书阁里的美人图好看不知多少。

魏昏君悄悄坐起来,凑近了,手指挨着那长翘的睫毛就是一撩。

那双眼眸的颜色很淡,先是一瞬的迷蒙,下一瞬立即变得清明。

魏无羡道:“你是太医院新晋的太医?”

那人起身,规规矩矩行了跪礼,道:“微臣蓝忘机。”

魏无羡道:“喔。”

魏无羡又道:“昨晚上是你照顾朕整夜吗?累了么?”

蓝忘机道:“不累。”

魏无羡道:“那好,我还有点头晕,心慌,胃也不太爽利。”

蓝忘机起了身,从屏隔的小炉上盛出一小满碗,端了过来。那碗里白的粳米,趁了些棕棕黄黄的药材,却带着一股子扑鼻的香。

魏无羡闻了闻,肚子已是咕噜噜叫了一声,却道:“这是什么?看起来不怎么好。”

蓝忘机道:“药粥,对症。”

魏无羡道:“不吃。”

蓝忘机道:“为何?”

魏无羡道:“向来是臣子揣摩朕的心意,逗朕高兴,还从未有人敢当面质询过朕为何,你倒是胆大包天,敢做这头一个。”

蓝忘机道:“不敢。”

白瓷勺,舀起半匙粥,半托半举,送到魏昏君的口边。

魏无羡挑挑眉,张口喝了粥,那米粥炖了整夜,入喉却温度刚好,滑溜溜地滚下喉,混着山药的清,甘草的甜,沁人心脾的馨美。

魏无羡道:“唔……好吃,再来点。”

一人喂,一人食,药粥片刻见了底。

蓝忘机道:“时辰不早,微臣告退。”

魏昏君心满意足,抚摸着充实的胃,道:“不许退。先伺候朕更衣。”

半晌无人应答,一抬头,人早已走得不见影。

次日。

魏无羡:“宣太医院的那个蓝忘机。”

总管太监道:“启禀陛下,今个是蓝太医休沐,轮值的江太医、金太医、聂太医都在,陛下,您看……”

魏无羡道:“喔,那算了,找人逮兔子去吧。”

总管太监道:“蓝太医说了,陛下风邪刚好,近日不可吹风,需多加静养,还开了几张药方,请陛下按时喝药呢。”

魏无羡道:“我不与他计较,他倒好来管我!”

想了想,又怒道:“宣宣宣!宣他来!休沐也给我过来!”

总管太监见他昏君的劲头儿上来,忙不迭跑去叫人送信。

一个时辰后,救命的蓝忘机总算站在了魏昏君的御书房里。

魏无羡道:“蓝忘机,朕不舒服。”

蓝忘机道:“且容臣诊脉。”

魏无羡无赖道:“听说海外高明的太医不必望闻问切,隔着纱帐悬丝诊脉,你会不会?”

蓝忘机平静无波道:“不会。”

魏无羡道:“那要你何用?”

蓝忘机道:“无用。”

魏无羡道:“哼。”

蓝忘机道:“微臣告退。”

他转身要走,被魏昏君一把扯住了袖子。

魏无羡伸过手腕,道:“我逗你顽呢,给你诊。”

蓝忘机却行了一礼,道:“微臣观陛下气色红润,只是气息略快,想必已无大碍,照方用药即可。”

魏无羡反手一捏,硬是将人拖到了龙椅前,道:“朕心口疼,头昏。这——么两大摞折子,可是朕半天看的,这会脖子酸,肩膀也疼的要命,眼睛发花,连你的长相都看不清。”

蓝忘机低头瞥了一眼,折子上写满蝇头小楷,朱批却横七竖八,最后一笔恨不得飞到天上去。

他对总管太监道:“书房太暗。”

总管太监连忙道:“这就去加些烛台来。”

蓝忘机又道:“陛下,失礼。”

修长的手指,柔而沉的力劲,在肩窝与胛骨的穴道上反复揉搓,先是针扎似的疼,接着渐渐成了热涨的酸麻,待停了手,肩颈的僵硬已是褪却了三分。

魏无羡向后一捞,捉着蓝忘机的手不放,一边轻抚手背,一边道:“蓝太医竟还藏了这样的绝招,不错。”

蓝忘机将手一抽,退后三步,行礼道:“陛下,自重。”

 

又一日。

魏无羡:“宣太医院的那个蓝忘机。”

总管太监道:“是。”

再一日。

魏无羡:“宣太医院的那个蓝忘机。”

总管太监道:“是。”

再数日。

魏无羡:“宣那个谁。”

总管太监道:“蓝太医是吧,这就请来。”

 

魏昏君道:“蓝太医,最近宣你,你来的怎么越来越慢?”

蓝忘机道:“微臣不敢。”

魏无羡道:“你有什么不敢?诓着我,不批折子便不给我推拿,不上朝就不煮药膳来,连饮个酒都要给你报备次数,你且说说,蓝太医还有什么不敢的?”

蓝忘机淡然无波道:“酗酒伤身。”

魏无羡道:“朕要捏胳膊,殿试的卷子改到手酸。”

蓝忘机道:“改完了么?”

魏无羡道:“一半。”

蓝忘机道:“陛下先改着,微臣还有三份药材未晒好。”

魏无羡怒道:“蓝忘机!”

蓝忘机道:“告退。”

 

魏无羡道:“蓝太医,母后打算给我选秀。”

蓝忘机道:“嗯。”

魏昏君道:“秀女三千,可夜夜笙歌矣。”

蓝忘机道:“太后选得只有三名女子。”

魏无羡道:“我可是皇帝,找大总管给我再甄选两千九百不就得了。”

手指一紧,仅着了里衣的皮肉立刻就泛起了青。

魏无羡龇牙咧嘴,道:“哎呦,蓝忘机你怎么没轻没重的!”

蓝忘机道:“不可。”

魏无羡道:“为何不可,你不过是个小太医,凭什么要来管朕选多少秀女?!”

蓝忘机垂着眼,昏暗的灯光映的他神色晦暗不明,半晌才低声道:“沉湎女色……伤身。”

一丝旖旎在魏昏君的心头萦绕,鬼使神差地抬指,抚上了蓝太医的薄唇。

魏昏君道:“……那、那……男色呢?”

他嗓子有些发干,指尖有些发颤,心更是怦怦怦地跳的飞快。那双琉璃色的眸子一闪,满映的都是自己的身影。

那人道:“……可怡情养生。”

 

第二日,魏昏君不早朝。

他腰酸背痛地趴在塌上,咬牙切齿骂道:“蓝忘机,你那玩意没个轻重,怡的是你的情,养的是你的生,朕要选秀女,选三千个,一天一个,让你三年都见不着人!”

蓝忘机仔仔细细地给他揉着后腰,顺手捏一把红彤彤的臀肉,道:“陛下今日不宜行房,明日不宜,后日也不宜,天天都不宜,选来秀女,要如何翻牌子?”

魏昏君道:“你说不宜就不宜么?!”

蓝忘机道:“自然。”

魏昏君道:“那你为何……为何……”

蓝忘机道:“微臣今日宜行房,明日、后日,日日都宜。”

魏昏君道:“行朕的房吗!”

蓝忘机低磁的嗓音轻轻一笑,道:“嗯。”

 

数年后,魏昏君禅让位与义子愿,与蓝太医逍遥江湖去也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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