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甜衣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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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忘羡】嘤叽长空10-11

10.

 

魏无羡心里咯噔一声。

正事,何谓正事?

其紧急程度竟高于魔教日常,难道说——

蓝湛发现了什么?

 

魏无羡脑中飞速运转起来,要清算瞒着蓝忘机的旧账,三天三夜恐怕也数不过来。别的好说,厚着脸皮撒泼求饶总能蒙混糊弄,唯有中毒一件事绝不能暴露。

两相权衡取其轻,挑几件不那么过分,容易轻拿轻放的承认得了。

不过……是坦白偷穿了蓝忘机的中衣,还是承认磕坏了那架看起来很贵的檀木古琴?

是招认卷走整床被子是故意为之,还是供认端给蓝忘机的温茶是他不爱喝剩下的?

他这边在心里打着小盘算,那一面,小美人已经冷面冷心直接上了手。

 

天气渐热,即便魏无羡不脱外衫,身上穿着也不超过两层,被被子闷了小片刻,便更显出蓝忘机手指的微凉。

每日里扎扎捆捆,穿脱更衣蓝忘机从不假手他人,所以,即便隔着一层薄衾,指尖照旧熟门熟路,精准灵巧地找对了位置。轻轻一扯,衣带松脱,便轻轻松松直接触摸到了魏魔头的肉皮。

 

魏无羡被激得打了个抖,下意识抬臂去挡。

不想叫蓝忘机一把拽住绳头,三两下捆到那雕花床栏。

可怜魏魔头出师未捷,双手被迫举过头顶,挣不成了。

魏无羡:“……”

还能这么耍赖皮的!

有本事放开老子,光明正大一对一啊!

双手被制……哥哥我还有脚呢。

 

魏魔头不死心,企图扳回一城,一拧腰,抬腿便踹。

蓝忘机早有预料,一卷再一沉,自上而下,把魏魔头连人带衾压在下头。虽然他身形还偏少年,可骨架与身高早于魏无羡不相上下,甚至隐隐压了一头,又兼有仙不逃和衾被的助力。

如此你来我往,不过三两回合,魏魔头已经沁了半脑门的汗,气喘如牛,咻咻嘘嘘地卸了力道,道:“不打了不打了,输了,含光君威武,含光君饶命,我认输了,我败了,这总行了吧。”

蓝忘机的脸色不太好看,骑在魏魔头身上,摁住那窄腰半天不松手,道:“不要动。”

魏无羡一脸无辜,道:“我想动也动不了啊。”

蓝忘机:“松手了也不可以。”

魏无羡立刻大声呜呼哀哉:“含光君,你不要强人所难,我是活人,手脚是有感觉的,又不是木偶,想怎么扭就能扭成什么样,我总不能强行掰着不动吧。”

蓝忘机:“……”

魏无羡:“你硌着我骨头了,松手,赶紧松手,松开了给我揉揉。”

蓝忘机:“若再挣扎,脚也绑上。”

魏无羡拖着长腔哀叹道:“儿大不由爹——,小时候明明那么乖巧正经,当真看不出来越大口味越重。”

蓝忘机:“答应呢?”

魏无羡:“好好好,我答应,我都听宝宝的,这总可以了吧?”

 

蓝忘机“嗯”了一声,慢吞吞从魏无羡身上下去,并膝正坐起来,低头理了理下摆,将一小片不太自然的褶皱盖平。

 

魏无羡只当蓝忘机惯有的洁癖病犯了,没在意。他心里正琢磨方才那句“强人所难”的典故用得很有意思,想着想着,径自笑起来,道:“诶,蓝湛,我让你不要强人所难,可你明明强行把我锁起来,不就是‘强人锁男’吗?哈哈哈,以后什么时候你也让我锁锁?”

 

他边笑边抬起眼,这一看,不由愣了愣。

 

原来,两人扑腾了几回合,小美人的抹额早歪了,束发微乱,衣襟松松垮垮,和平时板正规矩的模样一点也不沾边。素白的中衣缝隙之间,锁骨笔直,瓷白的皮肉若隐若现,胸口往下,甚至隐约能窥到一片紧实的腹肌。

魏魔头的笑声戛然而止,视线不自觉定在那片被强行抚平的衣摆附近。

……为何只这一处?分明有其他地方更需整理。

可中衣不算宽的袖口交相叠盖,遮得露不出一丝端倪。

 

魏无羡:“……咳。”

蓝忘机伸出手,平淡无波道:“交出来。”

袖口的布料垂落,无论是手伸出的过程,还是停下的位置,始终将那片衣袂遮挡得严丝合缝。

总觉得哪里不对劲。

蓝忘机越平淡,就好像,好像……越隐藏着什么不得了的东西。

 

魏无羡晃晃胳膊,蹬开被子,翻弹两下,只当没听懂祈使句,问:“交什么?”

蓝忘机:“刀片。”

魏无羡:“……”

魏无羡:“喔。”

 

魏魔头磨磨蹭蹭,借腰力撑起来一点,蛇行扭近,低头一口,把一块小东西吐进蓝忘机的手心。

是一枚比指甲还小些的骨刀片。

蓝忘机目光微闪,把骨刀收进一只带锁的小匣子。匣中零零散散,已经堆放了七八件缴获的利器。

魏魔头叹了一声。

和他几乎完全同时,小美人也叹了一声。

 

四目相对,魏无羡抿了抿嘴,故作乖巧道:“宝宝,对不起嘛,我不闹了,咱们睡会觉?”

蓝忘机:“还不行。”

魏无羡:“怎么还不行?”

蓝忘机:“先搜身。”

魏无羡蹭地一弹腰,可惜手被缚着坐不起来,又砰然倒下,只好气愤地一踩床榻,道:“搜搜搜,就知道搜。早早晚晚搜多少次你才满意?!我都天天任你捆了,你真当我脾气好得很?!”

蓝忘机毫不让步,道:“你还藏了多少?”

魏无羡愤然道:“你不也瞒了我许多?!”

蓝忘机:“我何时瞒你。”

“没、瞒?!”

 

如果说,第一句半真半假,还有些虚张声势反咬一口的意思,可听到从小养大的小孩这句话,魏无羡一下子火气噌地往上冒。

臭孩子敢顶嘴?!

天下只能他骗蓝忘机,绝没有被蓝忘机瞒着的道理!

头脑一昏,魏魔头腿脚把床榻踢得哐哐响,一头撞向蓝忘机始终遮遮掩掩的那个地方。

 

……

……

……

鼓囊囊的,硬4R邦邦的。

 

 

11.

 

有那么一瞬间,魏无羡没反应过来。

直到他听到了那一声闷哼,才恍然醒悟,即便他的小美人再好看,再漂亮,再不沾人间烟火,也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。

并且正处于血气方刚、最容易被挑拨的年龄。

而他刚才的所作所为,简直恶劣到了极致。

 

魏魔头僵硬地吞咽了一下,一时不敢妄动。

为了揭穿蓝忘机“隐藏的秘密”,他这一撞的力道有所收敛,并且一撞即停。可这样一来,就导致了他如今所处的位置十分尴尬:

格开了蓝忘机的手,却紧挨着那硬2342邦邦的地方。

 

虽说隔了几重布料,但那3R2物大约早已醒觉,热度透出来,直烧脸皮,好似传染源似的,烧得魏无羡浑身不自在。

更要命的是,随着这一下触碰,那物产生了显而易见的变化。就在如此近的距离,他亲眼所见,那片特地抚平了的衣摆,支棱起了一个无法狡辩的形状。

 

饶是擅于相机行事的魏魔头,也束手无策,对这料想不到的突发状况无从应对。

也或许,是潜意识中有所预料,却根本不想应对。

 

魏无羡战术性后仰半寸,视线飘向不相干的地方,到处游移,脑海里只有白茫茫一片空旷,而那白茫茫反复变幻成一柄不可描述的形状,憋了半天,只憋出来一声轻轻的咳嗽。

 

一室静谧,安静到落针可闻。

安静到连蓝忘机的呼吸声都清楚无比。魏无羡听着呼吸声从无到有,再从急促慢慢缓归平静,心忽地一疼。

以至于五脏六腑也跟着一起疼痛了起来。

不是毒发,却堪比毒发。

又过了一会,他听见那抹原本低沉又磁性的嗓音,有些颤抖地道:

“若……你没有那个意思,就请不要再撩拨。”

接着,咔嚓一声,雕花床棂劈成了两段,受困的双手也重获自由。

 

可魏无羡竟没感受到半点喜悦,贴近的体温逐渐散去,他才意识到,蓝忘机已经下了榻,正背对着他穿衣。

饶是到了这个时候,蓝忘机竟然还在忍、还能忍,还要继续克制。

而他明知其心意,却百般戏弄,明知该放手,却做出许多本不该发生之事。

诸多借口,诸多自相矛盾,才到了如今这般境地,其中,真正的原因他再明白不过。

是他怕了。

那是他亲手抚养的小孩,是他搁在心尖儿上的宝宝,也是他舍不得更放不下的……

心悦之人。

他怕死。

或者说,他不想死。

想活,想和蓝忘机一起活下去,厮守到老。

 

魏无羡死死咬紧了牙关,不敢多说一个字,生怕一不小心说出任何挽留的句子,只敢死死盯着蓝忘机的背影,也无比清晰地意识到,这个人,看一眼便少一眼了。

 

白衣小美人的背影依旧隽秀好看,只是系衣带的时间似乎过于长了些。

眼眶湿漉漉的,变得模糊起来,魏魔头赶紧眨了眨,又眨了眨。小美人马上要被他气跑了,可他一眼都不想错过。

倏然,小美人幡然复归,两指并起,冲魏无羡的肩胛附近狠狠一戳。

 

魏魔头痛呼了一声,那是一处链接奇经八脉的要穴。自毒素入体,这一处便被堵塞,无法作为行气的通路,所以他运招或者打斗,早早弃用了这一脉路。忽然被蓝忘机来了一下,被毒素影响的大半个身体竟然一下子麻痹起来,不至于疼,却麻得动弹不得。

魏无羡的舌头好似生啖了半斤麻椒,酸涩发麻,转不过弯,说不出话,可谓难受至极,脸上却不敢现出一点端倪。

小美人坐回床沿,淡淡道:“尚未搜完。”

还……搜啊?

魏无羡:“……”

简直有苦说不出!

嗖地一声,衣袢被拆,柔软的中衣随之滑开,露出平坦坦一片紧实的腹肌。

魏无羡:“唔……”

蓝忘机的指尖从衣衫与皮肉间滑过,仔仔细细,不放过任何可能藏匿物品的地方。

若不是半边身体发麻,被小美人摸遍全身,应该勉强算美事一椿,魏无羡试图苦中作乐,可麻痹归麻痹,触感没有丧失,甚至指尖的每一个触碰,都在麻痹之中被放大几倍,清晰无比地叠加在身上。

滋味不可谓不销魂,可偏偏除了“嗯”、“唔”之外,他连“啊”字也发不出来——麻得张不开嘴。

若非蓝忘机不知道他身中剧毒,他绝对会认为这个人是故意的。

 

片刻间,胳膊肩膀已经搜了个遍,连仙不逃的缝隙也没放过,然后是脖子、锁骨,那凝白的手指,与魏无羡的肤色对比有些明显。

他本不该产生什么想法,或者说,在几次搜身的过程中,魏无羡尽量不去想其中怪异的地方。可这个时候,他躺着动弹不得,眼睁睁地看着指尖到处摩挲,时不时停顿,和麻痹叠加一起的触感,让他的皮肉绷起一片细密的小点,连汗毛根儿都竖了起来。

再往下挪,衣襟衣领被细细捏过一遍,指腹总算如愿以偿地点按上了胸膛。

魏无羡心有所憾地轻叹一声,心道,他又不是暗杀组织养的死士,肉皮下头怎么可能藏着刀?

 

……嗯?

哪儿多出来的“如愿以偿”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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