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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穿/修仙/忘羡only
仙君叽x老祖羡(魏婴)
内容梗概:投了个怀,要出大事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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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
魏婴越发臊得慌,忍不住把自己缩成一团。
“嗯。”
不知是否错觉,含光君这单单一个字,似乎比刚才的语气也柔和了些。不催促,也不安抚,恰到好处,反而最大程度缓解了魏婴的尴尬与紧张。
他试探道:“请问……,徒儿……咳,我平时住在什么地方,该去哪里吃饭,这山峰上有没有不能去的禁地?”
蓝忘机:“隔壁、自炊、无。”
……简洁明了的标准答案。
好吧,再接再厉。
于是他又问:“那……师尊可有计时的工具?”
蓝忘机从袖中摸出一物,放在小几上,向魏婴坐的一侧推了推。
魏婴迷茫道:“这是……勺子?”
的确是一柄勺子。质地是纯白的羊脂玉,触之生温,柔腻脂亮,勺柄上雕着一朵欲开的玉兰花。
蓝忘机:“嗯。”
魏婴翻来覆去看了一会,忽想起中学课本里讲过的日晷,恍然道:“这是要放在院子里,对着影子看吗?”
蓝忘机轻轻一叹,探指过来,持起那柄小玉勺,在小几上重新放平了,再轻轻一叩勺柄处的玉兰花蕊。
玉勺子自行转了小半圈,自勺心处浮起清浅的灵光,袅袅地组成一个“申”字,在勺柄处的玉兰,竟像活了似的,羞羞怯怯地展开了三片花瓣。
蓝忘机一指勺心的字,道:“申时,”再指花瓣,又道,“三刻。”
说不震撼是骗人的,小小的计时攻击充满了非科学性的美感,但比起时计,更加撩拨心弦的,是轻轻拨弄花瓣的人。
“哇——……这、这可……真方便。”魏婴先惊讶,随后赶紧收敛,差点叹出一波三折的咏叹调,赶紧把玉勺收了,道,“多谢师尊赐宝解惑,那我先行告退,回房间收拾行李了!”
他边说边溜,脑子里只牢牢记住了蓝忘机说的“隔壁”二字,于是下意识去推转房中的槅门。
门扇开了一条细缝,一阵凌冽的寒风挟着刺骨的冰雪袭面而来,把毫无防备的魏婴吹得一个趔趄。
魏婴蓄力正要土拨鼠尖叫,另一阵清风拂过,将门又合上了。
魏婴:“……”
魏婴:“师尊……”
魏婴:“我的房间……隔壁……不是从这里走?”
含光君稳坐不动,道:“并非。”
魏婴:“那这里面是一座……雪山?还是冰山?”
蓝忘机:“练功之处。”
魏婴:“喔。”
不愧是含光君,连练功房都如此清新脱俗。
魏婴怀着对主角的敬佩之情,从正门退出去,再一看,在含光君居住的竹木屋隔壁,已经立起了另一间模样十分眼熟的竹木屋。
他看看左手边,又看看右手边,右边的那间略新一些,结构颜色都仿佛照镜子似的,一模一样。
魏婴:“……”
如果没记错的话,片刻之前,此地还是一片空荡荡的草丛。
所以,刚才惜字如金的含光君特地把他叫进屋,嘱咐说……
【每日亥时息、卯时起,饭毕讲道半刻,余下时间,做日课或自行修炼即可。】
【可有疑问?】
再趁着这点时间,现盖了一座房子?
魏婴低下头,嘴角不自觉地弯了起来。
奇怪,含光君……
蓝忘机他……
有这么可爱吗?
※
是夜。
寒风瑟瑟,比傍晚更冷了。
魏婴躺在新住处的木塌上翻来覆去烙起了烧饼。
木榻又硬又凉,衾被也不够保暖,比起住惯了教工宿舍条件不知差了多少倍。
魏婴想,书里着墨最多的人物,第一是含光君,其次就是魏无羡。可对于大魔头夷陵老祖的初期升级过程,却只寥寥一句带过。
“三年时间,一晃而过。”
那……会不会一觉睡过去,再一睁眼,就是三年之后了?
再或者,他所见所闻,都只是一个曲折的梦境,再醒来,就是宿舍那熟悉的天花板?
一弯新月渐渐划过中天,带着满脑子的胡思乱想,少年卷紧了衾被,缩成一团,渐渐睡着了。
※
哗啦。
一捧清水当头泼来。
魏婴“哎呦”一声惊醒,一个骨碌滚下床,闭着眼睛摸台灯,嚎道:“谁?!谁干什么?打架了?!着火了?!”
又一捧更凉的水泼在脸上。
他冻得打了个喷嚏,总算睁开眼睛,清醒了。
清水来得莫名其妙,更莫名其妙的是,他四下环顾,别说地上榻上,连身上、脸上也没沾到半点濡湿。
抬头一看,含光君背着光,静立于门口。朝阳为那人镀上一层浅淡的金光,更像神祗下凡了。
魏婴:“咳,含……师尊,早上好啊。”
蓝忘机:“不早。”
魏婴下意识回头去看玉兰时计,玉勺上方,顶着十分清晰的“巳”字。
巳时……是九点还是十点来着?
药丸,拜师第二天就睡过了头。
魏婴:“……”
要……受罚了吗?
他偷眼去看,蓝忘机缓缓踱进门,道:“明日不可贪睡。”
魏婴赶忙应道:“是。”
蓝忘机撩袍,在木榻上坐了,又随手指了一下身旁,道:“坐。”
……啊?
木榻不算宽,他低头瞅瞅还只穿着中衣的自己,又偷眼去打量正襟危坐的小师尊,被他祸害成一团凌乱的床褥怎么看都和含光君不搭边。
云深不知处向来注重仪容,连门生都拒收五官不整者,更何况是严于律己的含光君?
不成不成,要坐,也要先收拾了再坐吧。
于是,他膝行几步,把堆在含光君身边的衾被捞起来,一手牵一角,准备抖开再叠好。按照他原本的身形,抖个被子不过小事一桩,可惜,“魏无羡”目前才不过十二三,还是手短脚短的小孩体态,那一双软乎乎的小肉手扯着比自个儿大了好几倍的衾被这么一抖,不止没抖开,重心一歪,反而差点从木榻上翻下去。
近在咫尺的含光君只得轻轻一扯,虽然挽救了一颗倒栽葱,力度却没把握好,把小孩扯进了怀里。
魏婴一脑门撞上仙君的胸板,那天生仙骨硬得好似铜墙铁壁,撞得他眼冒金星,只顾着捂头捂脑袋呜呼哀哉。
而另一边,含光君竟没第一时间把他推开,就这么由着他折腾。
这着实不能怪蓝忘机,他自小早慧,一门心思全在修炼上,从来不曾和旁人如此亲近,被猛地这么一扑,想推又怕把人摔下去,一时不知如何反应。
魏婴捂着头哎呦了半天,脑袋嗡嗡响,昏涨涨的疼,待稍微缓来一些,不经意间,捕捉到了一丝若有似无的清浅香气。味道极淡,又很冷,不缠绵也不暧昧。可不知为何,越是细嗅,越能感受到其中那另一番的动人之处。他心头一荡,一时没有细想,只下意识循着香气靠得近了些,直到脸颊,贴上了一片绵软轻薄的布料。
着实好闻。
可他才嗅了一息,胸口一重,天翻地覆,屁股狠狠摔在了冰冷的地面上,而把他甩下来的这股劲力蓄积十足,又接连把他掀了好几个跟头,直到后背撞上了门板,才总算抵消了。
魏婴茫然抬头,这次含光君总算不是背光了,可即便如此,那张极俊的脸孔上照旧难以分辨喜怒,唯有房里的温度接连下降了好几度。
……什么情况?
刚才……
我干了……啥??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