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甜衣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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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圣与毒师(p11-15)

p11

城中大雾弥漫,雾气浓得五步之内不见人。行人不多,各个面如土色,最热闹的地方不是集市,却是医馆。

医馆不大,里头实在挤不下了,众人只好在门口沿街,或站或坐的等着。

一人道:“这怪病总也没个好,这么下去,莫说是我那老娘,连我自个儿都要倒了。”

另一人道:“可不是!这疫病来势汹汹,我看根本就不是什么病,是那个什么不救下得毒!”

再一人道:“有理有理!若非如此,怎么能十几贴药下去都不见好,说来小宋谷主一走,城里就染了病,必是那见死不救搞鬼!”

话音一落,周围的人纷纷迎合,一时间众人义愤填膺,咬牙切齿,恨不得将那见死不救的毒师生吞活剥,又似乎这么做,身上的病痛就会好受三分。

要说魏无羡这见死不救的名号,早在他用奇毒灭杀了医霸温氏的时候就已经名扬天下,可惜他扬的名不是英名,而是凶名。

若是不懂事的顽童生了病不肯喝药,必有大人说道:“快喝了罢,不喝魏老祖就会来抓你,扒皮挖心去制毒!”

但凡天下什么地方得了疫病,也常常一并算在他的头上:“这病来势汹汹,难道是魏无羡正拿我们试毒!”

因此,当听到有人说“杀了魏无羡,天下太平!”的时候,魏无羡权当耳旁风,背着手大摇大摆地越过那群人,径直向前走去。

走了几步,却觉不对,转头一看,蓝忘机捉着喊得最大声的那人手腕,竟是在诊脉。

魏无羡一阵头大,只得又走了回来。

蓝忘机道:“确实是毒。”

那人原本一惊,见他应和,更加来劲,道:“看吧!这位小兄弟也说是毒,这事儿是毒老祖没得跑!”

蓝忘机却道:“是毒,却不是见死不救的毒。”

另一人道:“你又是什么人?凭什么认定这不是他的毒?!”

蓝忘机道:“在下蓝忘机。”

众人大惊,一人试探问道:“可是起死回生的蓝先生?”

蓝忘记颔首,那群人便围了上来,倒是的魏无羡推到了最外边。

蓝忘机道:“魏婴不爱用瘴,也不会配见效如此之慢的毒,诸位还请口下留德。”

一人道:“不管怎样,那魏无羡总不是做好事的,既然先生开了口,想来我等的毒……还算有救?”

蓝忘机点点头,却又摇了摇头,道:“我与一位……好友刚刚来此,还需多诊几位的脉,才好对症下药,此毒一时半会并不害命,可否容我与好友商量一二?”

一人道:“好好好!蓝先生的好友呢,在哪里?我这就去跟迎客楼的老板打声招呼,请他好好招待你们!”

可蓝忘机最后却没去成迎客楼,他花了足足一个时辰,将医馆外所有人的脉象一一诊查之后,便随着魏无羡去了焚香院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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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乖乖站在魏无羡肩头的金腹鸲一到了家,立刻嚣张起来,扑棱着翅膀绕两人飞了一周,趾高气扬地呱呱两声,转身钻进了它专属的豪华大笼。

魏无羡闪身躲开那劣鸟的一泼鸟粪,啧了一声,对蓝忘机道:“自己找地方坐,小师叔他们不在,你就当这是自己家里一样。”

他用哨音唤了小香童过来,吩咐备饭,小香童转身要走,蓝忘机微微蹙眉,却叫住了他,又伸手去摸他的脉。

魏无羡一挡,小香童恭身一礼,趁机转身退去。

魏无羡道:“诶诶~且住,这小娃娃有我师叔护持,健康得很,不可能中毒,蓝二公子还请高抬贵爪。”

蓝忘机一愣:道:“……爪?”

魏无羡笑道:“禄山之爪,可不就是爪子么?嗯?”

蓝忘机道:“我绝无此意。”

魏无羡“呵”了一声,一手托腮,眼神更是上下反复打量,道:“是啊,道貌岸然,君子皮相,谁知道扒了这张皮,下头是不是藏了头野兽啊。”他玩心一起,靠上前去,冲着蓝忘机的下腹就是一记猴子偷桃,这突袭明明只差毫厘就要得手,却被对方一把抓了个正着。

蓝忘机的手劲大得惊人,激痛之下,魏无羡差点跳将起来,叫道:“疼疼疼疼疼蓝湛你快放开我蓝湛!放手啊蓝湛!!是我意图不轨!是我心怀邪念!你快撒手!”

他好不容易挣脱开,那蜜色的腕上已经被勒出了红印,魏无羡伸手揉了揉,却揉错了地方,反倒更疼了,疼得他泪珠在眼眶里直打转。

他正气恼着,蓝忘机又伸手过来,魏无羡想也不想,反手一掌拍了过去,只听一声脆响,蓝忘机的手背也多了一块巴掌印,白皙的肤色一衬,尤为明显。

魏无羡见他不躲开,还继续执拗地来牵自己,心里平衡了点,宽宏大量的把手递过去,蓝忘机便用轻柔地手法一寸寸的帮他捏拿,痛感也神奇的消退了不少。

蓝忘机低声问道:“还疼吗?”

魏无羡心中一漾,想,蓝湛这小子竟还学了几手推拿,拿来泡妞一定百战不殆啊。他转念又一想,一本正经的蓝忘机握着某个不知名女子的手捏来弄去,不由得腾起一股酸溜溜又说不上来的感觉,就快忍不住要出言讥讽了。

蓝忘机忽道:“我想救义城。”

魏无羡讽道:“救世主!想救便救,问我做什么?”

蓝忘机抬眼与他对视,道:“请你助我,魏婴。”

他眼神认真而正直,看得魏无羡喉咙发紧,心底窜起了小火苗,他干涩地问道:“你解不了吗?”

蓝忘机道:“可以解,我之所学,只能一个个单独去解,至少要耗费两个月。若你出手,却只需一张方子。”

魏无羡哈哈一笑,道:“你可真看得起我!”

蓝忘机道:“我信你能。”

魏无羡瞪大双眼,心中剧震不已。

他信我?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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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前月下,檀木小几,美酒佳肴,对月自斟。

可惜花有点残败,月被雾遮得影影绰绰,菜不够辣,酒有点淡……不过……

魏无羡瞄一眼端坐在对面的清冷公子,就饮上一口酒;再瞅一眼,就再夹来一口菜吃,无论何时何地,见死不救魏老祖都能让自己饮得畅快,吃得惬意。

即便蓝忘机说了一句魏无羡不怎么爱听的话,他也只是挑挑眉,完全没破坏当下的好心情。

“召集城中士绅分发解药?蓝二公子,你明明滴酒没沾,怎么就说起了醉话?招惹他们,你倒也不怕和我打起来……还是说,蓝二公子其实打算以多欺少,把我瓮中捉鳖呀。”

蓝忘机道:“唯有如此,才可为你正名。”

魏无羡将酒盏放回几案,倾身靠近了蓝忘机,两人距离近得鼻息可闻,他眨了眨左眼,道:“正名,正什么名?证明我魏无羡娶了蓝二公子吗?!”

他分明胡搅蛮缠,却说得理直气壮,蓝忘机似乎被这句混账话吓呆了,看着魏无羡半晌不知如何回应。

魏无羡却觉得酒劲有点大,脑中发昏,眼神发直,他看着蓝忘机白皙如玉的脸似乎泛起一层朦胧的柔光,速来浅淡的唇上沾了一点水意,简直好看得要命。

他的心忽然噗通噗通地快速跳了起来,着了魔一般又凑得更加近了些,直到唇上传来一片柔软炽热的触感,他才忽然醒过神,猝然向后疾退,不仅掀翻了身旁的酒坛,还“碰”地一下狠狠撞在了身后的隔墙上。

魏无羡惨叫一声捂住了后脑,见蓝忘机伸手要扶自己,他慌忙连连摆手,连滚带爬地向后逃,道:“哎哟我醉了!有事明日再议!”

他扶着隔墙勉强站起身,再不敢多看蓝忘机一眼,跌跌撞撞的跑远了。

蓝忘机站在原处许久,这才抬起手,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魏无羡亲过的地方,耳畔终是浮起了一丝极难察觉的薄红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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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下之毒,大体可分做五大类别:瘴、腐、炎、冰、切。

瘴乃天候节气地势之毒,以蜀地的瘴气为最。

腐则是死气之毒,尸体、霉变都归属腐毒。

炎为火毒。冰为寒毒。

切的范围最广,毒性最凶,种类也十分繁杂,为何分归这一类,却是因为这个类型的毒,都有“即刻”“切断”某种联系的效用。

魏无羡道:“以不变应万变,我有一个以毒攻毒的方子,可攻解义城的瘴毒,只是此方烈得很,怕是死不了也要掉半条命。”

蓝忘机道:“若是你的毒,我或可配出一个护体的药方。”

魏无羡奇道:“喔,'我的毒'?!”

蓝忘机颔首,道:“你如何配毒,我能猜出一二,若有完整的毒方,就可保所有人无事。”

魏无羡道:“好罢,你既然信我,我也应同样信你。可二者不能混服,需要先用你的药护体,再用我的度攻毒,要如何才能保障所有人都按方服用?!”

两人说得兴起,丝毫没察觉药室有人推门而入,一个清亮和煦的声音适时地插了进来,来人道:“这件事,可交给我来负责。”

蓝忘机转身一看,来人一身纯白道袍,一双黑眸熠熠生辉,明亮又带着几分温和。

魏无羡乐道:“小师叔,你回来了!”

魏无羡本就无拘无束的性子,许久不见亲人,心中欢喜,便露出了几分真性情,他扑上去就要抱着晓星尘撒娇,却被跟在晓星尘身后的黑衣男子甩了一拂尘。

魏无羡眉毛一挑,与那人怒目而视。晓星尘忙拦在二人中间,道:“子琛,你不是给阿婴特意备了礼物,快去拿来给他。”

黑衣男子面带不悦,拂袖而去,魏无羡冲那男子做了个鬼脸,又扯过蓝忘机,介绍道:

“小师叔,这是我的……好友,姑苏的蓝二公子。”

晓星尘将蓝忘机上下打量一番,笑道:“难得阿婴带人回来,欢迎。”

蓝忘记躬身施礼,道:“久闻盛名,晓道长,见礼了。”

晓星尘一摆手,道:“先不必客套,方才说的解毒之法,两张方,若磨成粉末,可会影响药效?”

魏无羡道:“无论是兑水煮汤,做丸药片剂粉末膏子,我的毒都不会有任何影响。”

他目光一转,去看蓝忘机。

蓝忘机会意,接道:“我可直接配粉剂。”

晓星尘点点头,道:“那好,你们配好了药,我便用这两种药来制香,以鼎燃香,三刻之内,就可遍布全城。”

此时宋子琛拎着两个坛子进了房,“砰”地将坛子放在桌上,对魏无羡道:

“给,剩下的我派人送到你房内,喝完之前都莫要来打搅我与星尘下棋!”

魏无羡抱起一坛,拍开封泥,深深嗅了一口,陶醉不已,道:“好好好,臭棋篓,看在天子笑的份上,小师叔赊你一用!”

他塞了一个坛子到蓝忘记怀里,又抱起另一个,扯着蓝忘机向外走,边道:

“蓝湛蓝湛,天子笑分你一坛,陪我喝一点,好不好?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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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值深秋,蜀地的风多偏西南,而义城地处蜀地偏东,又三面环山,因此,西南风到了城东北,被山脉所阻,转为北风。

义城东有一座九层宝塔,传闻塔中镇着凶戾妖物,而立足塔尖,可将全城一览无遗,这个至高点也被算入了计划之中。

蓝忘机制成的药粉轻而浮,因此,晓星尘指了地图的西、南、北三处,在这三处焚香,香烟随风扬起,很快就能遍布全城,两刻之后,所有吸入药粉的人的五脏六腑,都会在药效的保护之下。

魏无羡的毒研成粉后重而沉,即便有风,香烟也只会因为过重缓缓沉下。从九层塔的塔顶燃香,三刻之后,也会遍布全城,此时毒效就会在药效的护持之下,被吸入肺腑,驱灭困扰城民月余的瘴毒。

三人试算许久,甚至用模型实地检验,终于确定了药粉、熏香、鼎炉的数量和大小,可人数上终究少了一个。

晓星尘叹息一声,只得去请宋子琛前来相助。

宋子琛本就不满晓星尘和蓝、魏二人整日整夜憋在药室里不出来,可扛不住晓星尘的再三恳请,只得黑着脸答应。

晓星尘哄了半天,又赔酒赔棋地许了无数的诺,宋子琛总算勉强给了一个好脸色,可也仅限于晓星尘一人而已。

万事俱备,只差次日行事。

用过晚饭,本该养精蓄锐。

蓝忘机正在客室打坐,却停屋顶传来瓦片敲击之声,不急不缓,富有节奏。

他负手走了出来,抬眼去看。

义城依旧是雾蒙蒙的天,廿六的月亮仿若一弯小勾,影绰绰挂在天边。

魏无羡一手托腮,一手拎着半坛天子笑,见蓝忘机来,笑道:“蓝湛,上来!陪我赏月!”

蓝忘机飞身上梁,姑苏的功法本就走得是轻灵一路,他又着白衣,更衬得人面如冠玉,身姿如仙。魏无羡看得一呆,差点呛着,半掩饰般将酒递了过去,道:“来,这是我最喜欢的酒,尝尝!”

蓝忘机接过酒,浅尝了一小口,他喝酒的时候微微蹙眉,闭目咽下之后还会不自觉地抿抿唇,睁眼时眼角就会漾起一点水光。

魏无羡接过还来的酒坛子,扶额,心道:要完!大事不好!十分凄惨!这写作蓝忘机读作恋慕的毒太霸道,见死不救魏老祖已经没得救了!

他装作不胜酒力,向蓝忘机身上倒去,可蓝忘机竟没像平时一样接着他,魏无羡不以为意,枕上了那看起来就很舒服的大腿,抬眼一看,蓝忘机竟然正坐着就睡着了。

一口酒就醉了??!不是吧!哈哈哈哈哈哈怎么蓝湛还有这么了不起的特异功能呢?怪不得从来不肯陪我饮酒啊哈哈哈哈哈!

魏无羡抬指去碰了碰那人纤长的睫毛,蓝忘机只是不舒服地动了动眼睑,没醒。

魏无羡大喜,心里不由得蠢蠢欲动起来,他勾着蓝忘机的脖子往下扯,那人竟真的乖乖俯身下来。

魏无羡看着那淡色的唇越来越近,他还记得那柔软的触感,他几乎迫不及待想更为深入地品鉴那滋味,可当那对上那双琉璃般地眸子时,才幡然醒觉,后脑勺像撞到墙一般剧烈地疼痛起来,他“嗷呜”一声翻身要跑,却被蓝忘机一把压在了身下。

 

下一章点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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