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甜衣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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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双道长】远朝归(十七)

【走原著剧情,xy出没。】

那通灵的黑马此时膘肥体壮,即便背上载着两人,迈步依旧十分稳健,只是进了兰陵城,行人渐多,宋子琛怕马儿惊了路人,翻身下了马,捉起缰绳,驾轻就熟地牵起来,迈步走进了城。

晓星尘坐在马上,拍了拍马颈,道:“兰陵再往东就是海了,小黑,你这是引着我们去哪里?”

黑马打了个响鼻,大脑袋左右摇摆,又拿前蹄使劲儿踩了踩地面。

宋子琛松开缰绳,站在一旁,道:“应该就在这座城中了。”

黑马一听,凑了过来,似是想去蹭宋子琛撒个娇,却忽然嘶鸣了一声,调转身骤然加速,带着晓星尘冲了出去。这一冲,吓得路旁行人纷纷躲避,好在这黑马狂奔之前懂得嘶鸣示警,若遇到障碍或没躲开的行人,便跳跃起来,直接从上头跳过去,虽然晓星尘骑在马上被颠得有点狠,但好歹一路上没伤着任何人。

宋子琛见黑马载着人绝尘而去,连忙仗剑直追,两人一马穿街过巷,终于一条冷巷前停了下来。

晓星尘从马上跳下,问道:“那人可就在此地?”

黑马点头回应,却浑身发抖,再不敢往前走上一步。晓星尘拍拍马背以示安抚,霜华出鞘,迈步走进了冷巷。

窄巷冷清,一望便可看到尽头,偶有微风拂过,卷起几片残屑,残屑在半空翩跹一阵,最终又落回微湿的石板地上。

有一人站在巷尾,脚下踩着一个死物,却又弯着腰,不知在那死物身上翻捡什么,他忽有所感,转过身来。

晓星尘道:“果然是你,薛洋。”

薛洋一甩手,将手里拿着的什么东西甩在一旁,露出天真可爱的笑容,迎着人走过来,道:“哟,这不是明月清风嘛,来兰陵不去赴金家清谈会,先来找我,有何贵干啊?”

晓星尘问道:“你可知栎阳常氏?”

薛洋托着下巴想了想,道:“嗯……好像有点印象。”

晓星尘道:“喔?”

薛洋又道:“他家那个七岁的小姑娘好生倔强,即便被娘亲吃掉了一手一脚,却还能忍着不哭,佩服佩服。”

晓星尘脸色一白,手中的霜华放出一道剑光,直逼薛洋,斥道:“是你!”

薛洋拔剑相迎,避过那道剑光,直刺晓星尘的面门,他道:“是我喽,那常家该死,想来……那出门夜猎的常萍回到家,家人却被鬼物猎了,脸色定是很好看吧,哈哈哈哈。”

薛洋此人,在流氓地痞中摸爬滚打,武功走的是野路子,自然不敢和晓星尘硬拼,猛攻几个回合,趁晓星尘侧身向一旁躲闪时,虚晃一招就要逃走,不想他刚刚逃出几步,迎面却撞上了刚巧赶到的宋子琛,两人前后夹击,不过数招,便将薛洋擒下。

晓星尘将薛洋捆成个粽子,又嫌此人说话太过肮脏难听,便顺手封了穴道,将嘴也堵了,指了指那人身上的金星雪浪白牡丹,对宋子琛道:“巧了,正逢金鳞台的清谈会,这人是哪一家的客卿,我们自然应当找哪一家清算。”

宋子琛点头,却不愿碰此人分毫,只让晓星尘将人拎好,到了金鳞台,直闯进大厅,一把将人贯在地上。

各大家族此时正在大厅论道问法,见两人闯进来,便有人出言询问缘由,晓星尘不卑不亢,将常家灭门一案到手的证据一一列出,阐明始终,待事情诉说完整,他冲在场所有人一稽首,道:“此恶实在太过残忍恶毒,若不严惩,必有更多人遇害。”

各大家族纷纷颔首,可坐在上首的金光善却摇了摇头,道:“这是我金家的客卿,年幼无知,做了不少糊涂事,但他仅仅一人,怎么可能杀的了常家那么多人呢?即便他有这个能力,也绝不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,一定是晓道长在探查的过程中出了什么岔子,误会了好人罢。来来来,且先坐下,喝口茶喘口气。”

仙首金光善一出此言,各大家族的声讨之声戛然而止,几个攀附的小家族更是腆着脸改了口。而金光善嘴里说的明明是叫人上茶,却又挥手示意金光瑶给薛洋松绑。

金光瑶果然上前要去放人,晓星尘将他一挡,道:“事实确凿,人证物证也都有,金家主,即便你心中仍有疑惑,也不该将这最有嫌疑之人轻易放开。”

金光瑶笑道:“晓道长,父亲并不是要放人,只是看晓道长风尘仆仆,奔波劳累,十分心疼,想请您歇一歇。而这薛洋嘛,毕竟是我金家的客卿,还请晓道长看我几分薄面,交给我来接管,可好?”

金光瑶虽笑得和气,语气也十分诚恳,若不是晓星尘亲眼见过这个人和薛洋亲密无间的模样,定然会认为这句话是实实在在为自己着想。

他沉默不言,只静静挡在薛洋和金光瑶的中间。金光瑶笑了半天,见晓星尘不为所动,只好又道:“晓道长如此坚持己见,真令人心生佩服,来,把椅子搬过来,请晓道长落座。”

晓星尘冷声道:“不必了。”

他和宋子琛对视一眼,宋子琛点点头,“嗯”了一声。

晓星尘转身便走,宋子琛则接替了晓星尘刚才的位置,与金光瑶对峙,只是这一回,金光瑶却在宋子琛的注视下,有些挂不住笑容了。他行了一礼,回头去看金光善,金光善冷笑一声,道:“宋道长若是愿意站,那让我家的客卿捆着相陪也是应当。”

他说完这句,就要拂袖而去,但他刚刚起身,拂雪的剑刃便顶上了他的鼻尖,宋子琛冷冷道:“谁也不许走。”

金光善道:“宋道长,这是何意?”他抬指去推拂雪的剑尖,剑尖却纹丝不动,金光善面沉似水,又道,“你可是要与我兰陵金氏为敌?”

宋子琛冷哼一声,道:“若是是非不分,包庇凶犯的兰陵金氏,我宋岚不屑与之相交!”

一时场面僵持不下,几大家族连忙上前劝和,可无论是谁劝,宋子琛都岿然不动,直逼得金光善坐回了原处,他才将拂雪剑收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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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说晓星尘,出了金鳞台,飞身御剑,直奔清河祭刀堂,将事情原委告知了赤峰尊聂明玦,聂明玦原本在处理自家的私事,不曾去参加清谈会。这桩灭门惨案之初,聂家便坚定地站在了晓星尘这一方,甚至派出得力人手助他查探,好容易将凶犯捉拿回来,在最后一刻却受了金家的阻碍,他素来刚正暴戾,闻听此言,当下大怒,二话不说,叫上那位擅长探查的客卿,三人也不需乘车备马,各自以真气御剑驾刀,短短半日,便折返回了金鳞台。

++++++++++

大厅之中,宋子琛以一己之力,与金氏等数个家族相持。时间拖得越久,气氛越是冷凝。

晓星尘这一去,不向任何人解释,既不知去向,亦不知何时归返,偏偏宋子琛又不让任何人离开,到了此时,莫说是一开始倒向金家的小家族,连其他有头有脸的仙门宗室脸面上也都不怎么好看

。即便不好撕破脸皮动手,却也可各凭修为,拿气势压旁人,几名家主的气势聚在一处,如同一座大山向宋子琛压去,若换了在场其他任何一个人,借机退让个半步,再由几位长辈从中调停,既全了朋友之谊,也可周全在场所有人的脸面。但宋子琛偏偏软硬不吃,一力硬抗,不仅纹丝不动,连脸色都不曾变过半分,整整扛过数个时辰,直等到晓星尘带了救兵回来。

聂明玦一迈进大厅,霸道的刀气便随着他的到来澎湃汹涌,滔天巨浪般一涌而入,将那几个家主合力压下的气势冲了个七零八落,宋子琛肩上一轻,身形微晃,却又立即站得笔挺,晓星尘见他眉峰微蹙,连忙来至他身旁,暗暗扶住了宋子琛,又悄悄渡了几道真气过去。

而聂明玦对那几个家主难看的脸色视而不见,拔出霸下,劈头一刀,直砍向捆在地上的薛洋。金光瑶慌忙扑上前,紧紧握着聂明玦手腕不放,哀求道:“大哥!大哥!刀下留人啊!”

可惜金光瑶与赤峰尊身量力气都相差悬殊,聂明玦抬起一脚,将他直接踹飞回金光善脚边,喝道:“滚开!”

但霸下被金光瑶一阻,终究没能落在薛洋身上,聂明玦仗刀直指金光善,破口大骂:“金光善老儿,你是昏聩不明,还是在女人肚子上发了癫,既然敢将畜生不如的东西领回家,就该将这渣滓的罪行一并担了!来来来,交出你的颈上人头,我便饶他不死!”

金光善被聂明玦以下犯上的言辞气的浑身发抖,可赤峰尊在射日之争中声望极高,为人刚正不阿,脾气暴烈,无人敢捋他的虎须,即便金光善长了他一辈,却也不敢直撄其锋,只得缓和语气,劝道:“聂贤侄这是说哪里话,金聂两家素来交好,何必恶语相向,伤了你我的感情呢。”

聂明玦道:“人证我已带来,且看你如何处置凶手!”

金光善又道:“诶——不必如此着急,难得来此,我应好生招待贤侄才是,阿瑶,还不快请你大哥上座,斟茶。”

聂明玦反手一刀,刀气发出巨大的声响,硬生生将花厅的地面辟出一道深深的沟壑,两旁无人的空桌竟在这一击之下被震得七零八落,他劈完这一刀,怒道:“废话少说,杀他还是杀你,择其一。”

金光瑶闻言,也顾不上害怕,上前几步,好言劝道:“大哥暂且消气,薛洋他作为我家的客卿,即便没有功劳,也是有几分苦劳,”他看聂明玦又要发作,畏缩了一下,却仍继续道,“但……但他做下的这件恶事必须严惩,我金氏也失察之处,不如就将他关入金鳞台下的九重地牢,终身不可释放,也算给我们金家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,不知大哥意下如何?”

这话一出,金光善的脸色立刻就好看了许多,忙道:“阿瑶说得不错,此人作恶多端,死不足惜,倒不如让他活着赎罪,聂贤侄,我以金氏的名义担保,绝不姑息。”

聂明玦沉吟片刻,道:“终身不释?!”

金光善保证道:“对,终身不释。”

聂明玦点点头,却转向晓星尘与宋子琛,道:“这样处置,二位觉得如何?”

晓星尘点点头,道:“也好。”

接下来,便是金光善差人将地上的薛洋拎起来,押解着下去那九重地牢。

只是那薛洋尽管解开了穴道,却仍旧笑嘻嘻地,走过晓星尘身旁时,还冲他眨了眨眼,很是亲热地说:“道长,你可别忘了我。咱们走着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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