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甜衣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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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澄追】隔浦莲(第八章)

江澄X蓝思追

原作向,大撒狗血

小bug多,憋不住一定要挑错的话请委婉私信

章节链接附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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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 

江澄有一瞬间的动摇。

但也仅仅是一瞬罢了。

事到如今,他与魏无羡形同陌路,不能再算是亲人。而他和蓝思追之间种种,当然也无需取得这个局外人的许可。

那么反之,无论魏无羡有任何意见,也不可能影响他的决定。

不过,在见到蓝思追的父母之前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以免节外生枝。

于是,自认为无所畏惧的江澄冷笑一声,道:“莫名其妙。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
魏无羡也跟着笑了一声,可那双眼睛却没有一点笑意,他道:“听不懂是吧,那不如一起去窗外吹个夜风,清醒一下?”

江澄手腕发力,缓缓坐了起来。腰上的伤痛归痛,可在“外人”的面前绝对不能示弱。不止如此,魏无羡这个人向来不按牌理出牌,他暗自提防,又故意表现得漫不经心,慢悠悠地道:“魏婴,是不是天底下所有的闲事……都该归你管?”

一时间,气氛冷到了冰点。

剑拔弩张,一触即发。

紧闭的房门被砰然推开。

一袭霜色像风一般卷进来,来者一手按住陈情,另一手则抓住了紫电的手柄,又生生挡在了两个人的中间。

江澄一愣,却见本该被支走的蓝思追背对而站,代替自己与魏无羡对峙,用并不宽阔的脊背,把他护在了身后。

蓝思追道:“魏前辈您千万别动手!一切都和江前辈没有关系,您要问就来问我吧。”

魏无羡收敛了锋芒,目光里有那么一瞬间的茫然。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问,就破天荒头一遭,被江澄抢了先。

江澄一把薅住少年的背心,把人拽到跟前,恶狠狠道:“……你说什么?!和我没关系?怎么就和我没关系了,小鬼你皮痒了是不是?!”

魏无羡:“???”

蓝思追被就近在耳边吼,吓得一哆嗦,连忙扭头安抚道:“不不,不是没关系,肯定不是跟您没关系。我的意思是,就算有错,也不是江前辈您的错……”

不解释倒还好,一解释,反倒往火上又浇了一瓢油。江澄火噌噌噌地往上冒,简直七窍生烟,心肝脾胃全都一股脑地疼起来。什么计划啦打算啊全都被他丢到了一边,更加怒不可遏地吼道:“你胆子可够肥的在我面前揽什么责任?轮得到你这个毛儿都没长齐的小鬼担责任吗?!不是我的错?不是我的错那还能是谁的错?!难不成还是他魏婴的错吗?!你……”

江澄气到手抖,蓝思追则急得快哭了,他努力挣扎,想摆脱江澄的桎梏,连敬语都顾不上了,道:“江前辈!这都什么时候了,你就一定要在我家长面前争执这种细节吗?!”

江澄:“什么跟什么……嗯?家长?什么家长?!”

江澄的视线在蓝思追和魏无羡之间扫来扫去,蓝思追的这句话在脑海里反复回放,明明是简单明了的一句大白话,可偏偏他就理解不了其中的意思,“我家长”这三个字砸得他脑袋嗡嗡叫,把好容易理清了的线砸回到毫无头绪的一片乱麻。

江澄卡了壳,魏无羡也没比他好多少,同样狐疑地在蓝思追和他之间上下来回反复打量,喃喃道:“不可能啊……不可能吧???”

蓝思追趁机挣脱,又死命把魏无羡拽开一段安全距离,道:“魏前辈,我们先出去吧,别江前辈的静养……”

魏无羡猛地回过神,站定了不动,又一摆手把蓝思追拍开,道:“我原本以为是思追心仪莲花坞的某个小娘子,或者你江大宗主想啃蓝家的嫩白菜……看来我是想错了。”

江澄哑口无言,与蓝思追面面相觑。

魏无羡抱臂托腮,又道:“可你们这样,也不像是争抢同一位女修。那你们……”

蓝思追叹了口气,义无反顾地撩袍跪下了。

江澄只顾防着魏无羡,根本没想到小鬼会这么冲动,一下子没来得及拦,气得直咬牙,想去扶,又一下子弯不下腰。

蓝思追道:“是我与江宗主有了双修之谊,魏前辈万不可牵扯旁人。”

魏无羡如遭雷击,登时倒抽了一口冷气。

江澄千算万算,根本想不到这小鬼会直接说出来,一下子目瞪口呆,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。

一时寂静。

过了大半晌,魏无羡才干巴巴地道:“真是……这真是……简直是我最不愿意设想的状况。”

江澄面如死灰,也顾不得脸面了,把紫电三毒就地一丢,撩袍要和蓝思追并排跪下,道:“既然他把你认作家长,有仇报仇。你现在动手,我江澄不会有半点怨言。”

魏无羡连忙避开,把他扶回塌上坐着,道:“你省省吧,别让我折……咳,”他一言难尽地把嘲讽吞了,改口道,“罢了,你还是先静养……你们俩……唉!思追,你跟我出来。”

魏无羡表情十分复杂地收回陈情,绕过丢在地上的兵刃。和蓝思追两人一前一后出去,把江澄一个人留在房中,“静养”。

江澄此人,大多数时候处在炸毛和即将炸毛之间,照他以往的行事风格,但凡还剩一口气,必定要追出去问个明白,或者说不清楚,干脆打个明白。

可蓝思追在临走前,回眸一眼,那一个恳求的眼神,竟把他生生地困在了床榻上。虽说好几次他实在忍不下去,几乎躺不住了,可斟酌又思量,到底还是“谨遵医嘱”,乖乖“静养”到了夜深。

漫长的等待实在让人焦躁。江澄想不通,魏无羡怎么就成了“蓝思追的家长”,也完全无法想象他将和蓝思追聊些什么内容。他也不可能不去想。最终,所有的思绪只能在迷雾之中扑腾,茫然无果,却又无法自控,简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。

好在凌晨时分,蓝思追去而复返。

 

 ※

少年独自归来,眼圈泛红,依稀是哭过了的,嗓子也有些哑,略显生疏地道:“……魏前辈先走一步,已经回姑苏去了。”

江澄急了半宿,看到蓝思追这副模样,既可怜有心疼,忍不住把人扯进怀里搂着,又亲又揉,道:“这有什么好哭的,你别听魏婴的,他说的话都不算数……他骂你了吗?骂什么了,等下次我替你骂回去。”

蓝思追摇摇头,道:“魏前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,更何况他对我有养育之恩,就算骂我几句也实属应当。倒是江前辈,您怎么这么晚了还不歇息?”

江澄心道,行行行,他魏婴都是对的,我才是那个不讲道理之人,口里却应着:“你人不回来,我如何安睡?竟敢让你这么委屈,有他这么当‘家长’的吗,难道就不知道心疼摸?”

蓝思追眼角又红了,忙垂下眼睛,辩解道:“魏前辈并未责骂我,是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。”少年小小地啜了一声,连忙用衣袖掩住脸,顿了顿,十分生硬地转移了话题,道,“江前辈,时辰不早了,早点歇息吧。我……我去外面守着。您要是哪里不舒服,尽管随时叫我。”

蓝思追一边说一边要起身,江澄赶紧用力锢着人不放,道:“在外面守什么,守在我身边不是更方便?”

蓝思追:“可是……”

江澄:“没有可是,你别乱挣了,乖一点,不然我还得用劲防着你跑,腰一使力,伤可就好不了了!”

蓝思追一听,立刻不敢再挣扎了,又伸手去摸江澄腰上的绷带,道:“……不行,我还是再帮您看一看吧。魏前辈临走前给了我一盒蓝氏制的正骨药,效果应该会更好些,早一刻换上也好。”

江澄懒得再辩,干脆直接行动,在少年身上摩挲了片刻,寻到腰带一把扯散,卷过被子把两个人一起裹了,不容拒绝地道:“别折腾了,睡觉。静养比什么都有效,其他的明天再说。”

江澄的语气虽然强硬,用的手劲却不太大,蓝思追若真心挣扎,也不是挣不开。可是他怕江澄再多用力,腰伤加重,反倒处处制肘,现下被连人带被子团成一卷,更加无可奈何。

再过一会,夜露浸了半晚上的寒意,在怀抱之中渐渐回了暖,太过熨帖的滋味,睡意也一股脑地涌了上来。蓝思追渐渐停止了挣动,呼吸也渐渐悠长和缓,终于睡熟了。

江澄轻轻一叹,放松了桎梏,调整了姿势,好让蓝思追睡得更舒服些,又在他额上落下一吻,道:“别担心,一切有我。”

 

 

之后的几日,江澄便留在宣城养病。

姑苏的正骨药效果极佳,江澄的腰伤很快好了不少。

他坚持不肯到姑苏去治伤。可蓝思追不安心,想办法请来宣城最好的大夫,得到同样的诊断才作罢。但江澄察言观色,直觉蓝思追并不是那么想赶回姑苏,便也不催,只心安理得地让他伺候着。

说实话,滋味太好,几乎乐不思蜀。

别看蓝思追年龄不大,做事却格外细致稳妥,医术习得好,推拿手法也佳,无论是劝慰还是体贴,温柔小意,贴心可人。

期间,莲花坞的信鹰来过几次。一见江澄要处理事务,蓝思追就主动退避,从不多问,也不表现出任何的好奇。可那信鹰见过几回,竟已经认识了少年,把信筒叼给江澄之后,就立刻跑去冲着蓝思追撒娇卖乖,又是蹭脑袋又是叼衣角,一头猛禽生生变成只傻鸟,简直蠢得要命。

江澄简直没眼看,迅速写好回信丢给信鹰。呆头鹰利落地叼住信筒,冲蓝思追依依不舍地叫了几嗓子,这才展翅而去。

蓝思追忍俊不禁,捧着清水布条过来换药,一边道:“我是不是应该准备些肉干,下次也好招待它?”

江澄无奈至极,叹道:“不必了,它不在莲花坞之外的地方进食,你准备了也没用。况且刚才那信中说车马已抵达附近,明后日我们便启程吧。”

蓝思追微怔,道:“这……就要回姑苏了吗?”

经过几天的朝夕相处,江澄总算一下子就能发现少年的异样,便一把按住拆换绷带的手,道:“怎么,你不想回去?”

蓝思追清浅一笑,并不直接否认,只道:“路上颠簸,终归无益于养伤。”

江澄道:“嗯。无妨。”

他也不嫌那手指上沾染的草药气息,捞过来落下一吻,道:“早一日去提亲,也好早一日把你娶回家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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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  第二章  第三章  第四章  

第五章  第六章  第七章  番外一·缘起

别吐槽为什么要用“娶”这个字,某人自带宇直属性这个语气相对合理……(ㅎ‸ㅎ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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